應,徑直走出了墨染齋,沿著徽州書院門口的那條路漫無目的地走著,心中踟躕不定。
她很慫,她真的很怕死,她很惜命,可是禍事真的能夠躲過去嗎?
前世有人說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,她這一世能夠熬得過大年初一,熬得到正月十五嗎?
就算熬得過,那如果這山河真的破碎了,她還有命活下去嗎?她又能熬得過幾個大年初一,熬得到幾個正月十五?
白言蹊攥緊了拳頭,嘴唇都被咬破,流出了鮮血來。
“若是我能有保命之力,又何須在這裡畏手畏腳?”
白言蹊伸出手,看著手掌心中那通達的掌紋,嗤笑道:“都說沿著掌紋烙著宿命,可是你掌紋這般通達順遂,又怎麼會早早就夭折了,讓我來替你受這一世的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