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四歲的孩子,又何必讓她去承受這樣的苦。
陸暻年煩躁的抓抓頭髮,不放心的對我說:“我接,可你不許跑。”
原來他是擔心我跑了啊,這可真是好笑了,他陸暻年什麼時候怕我跑過,他有那麼多的手段讓我留在他身邊,無論是威逼利誘,還是小意討好,他什麼不是運籌帷幄,把我捏在他的股掌間的。
我點頭,“我不跑。”
跑也沒有用,何必拿孩子去開玩笑。
陸暻年當著我的面接了電話,安安還是哭,一聲又一聲的叫著:“我要爸爸,要爸爸。”
說實在話,小女娃的聲音本來就稚嫩,真的這麼撕心裂肺的喊起來,我聽著都覺得心臟有些承受不住。陸暻年肅著臉跟安安說:“讓你媽媽接電話。”
我想他大概是想跟方笙談談吧。
不由得諷刺的冷笑。
也許男人在女人的手段心計這方面,天生就是沒有還手之力的,看看宮鬥劇就知道,就是千古一帝,在面對女人的爭鬥的時候,也是束手無策,甚至在最後被女人給算計死了。
現在的陸暻年也是一樣。
安安根本就不會把手機給方笙,她就只是哭,而且越哭越嚴重,大有一種陸暻年不去看她,她就繼續哭下去的趨勢。
陸暻年犯了難。
我有些聽不下去,這是什麼意思呢讓我跟他一起聽小孩子的哭聲,他眉頭緊縮,而我似乎很心安理得。我並不想要這樣的場面發生,其實我沒有那麼心狠。
我說不出讓他去看方笙安安的話來,但是也真的聽不下去,安安這樣連綿不斷的哭聲。
我繞過陸暻年開始走。
他嚇住,當即又再一次掛了電話,追我。
我心中是真的覺得哀傷,原本我懷孕了,我們之間該是多麼的歡慶。但是現在卻像是陰雲蓋頂,連笑都幾乎笑不出。
方笙還有安安,就像是籠罩在我們頭頂的烏雲。
只要她們在,我就別想看到陽光。
陸暻年有些急,他跟著我說:“這件事情,我一定妥善解決好,你別生氣了。”
什麼個妥善解決法
我很想問,但是卻還是沒有問。
他能怎麼辦呢腳長在方笙身上,方笙想要做什麼,根本就沒有人能夠阻止。他能做的不過就是跟方笙攤牌,讓方笙自己跟我們拉開距離。但是這有用嗎在這樣的事情說,男人的所謂解決,其實是毫無說服力的,甚至說,是毫無作用的。
一路沉默著,我們回了家。
沒有意外的在家門口看到了抱著安安的陸暻年的母親,她看我的眼神簡直就是在看蒼蠅臭蟲,嘴裡教訓著陸暻年,“為了一個女人,你就能忍心不管孩子,安安哭的嗓子都發炎了。”
安安其實已經有些困了,揉著眼睛還是伸出了手臂要陸暻年抱著。
“媽。”陸暻年也只能特別無奈的叫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