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就算是乘客有抱怨,但是一句系統出現問題。也就能解釋過去了。
然後就是排查昨晚到今早已經飛出去的航班上的人裡有沒有林枷,這不是一個立刻能就完成的動作。
我跟著彭震被請進貴賓室等候,來倒咖啡的地勤小姐長的千嬌百媚,給彭震倒水的時候,那胸低的都能看到裡面的白肉。
彭震全身上下冒冷氣,連看都沒有看那位小姐一眼。
他這樣的男人,真的是招人。
我跟彭震對面坐著,氣氛實在是僵硬窒息到了極點,我沒話找話說:“你怎麼篤定她會來機場?”
要是尋常,我問這話指定是不妥當的,畢竟要離開最快的方法就是坐飛機走,但是林枷現在的身體不同以往,她要是能負荷的了飛機的氣流影響,早些時候彭震回京城的時候,早就把她帶走了。
怎麼還會給她這樣的機會逃跑。
彭震還是硬硬的挺著,從我見到他,從知道林枷找不到之後,他就一直是這個樣子。硬撐著自己,那種撐,讓人看了,害怕的同時又會覺得心酸。
彭震半晌沒有說話。
等開口的時候,聲音卻是跟他現在是坐姿,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完全相反的語氣,有些不確定,有些虛弱的語氣說:“我不確定,但是我知道。她是想離我越遠越好的。”
他語氣裡的無助,我聽的分明。
只能在心底嘆氣。
彭震的強硬,他對林枷的那種絕對的強勢跟霸道,會不會是他內心不安全感的表現呢。畢竟林枷從開始到現在,對彭震都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愛慕過。
她總是很勉強的跟著他,被他霸著佔著。
彭震自己也是不確定的吧。
勸說的話說不出口,也不過就是那句,早知如此,何必當初呢。
不說那些於事無補的話,我只能再一次的跟彭震強調,“找到她了,你別發脾氣。女人懷孕的初期都是心情不穩定的,要人哄著安慰著,她已經那麼可憐了,你怎麼就不能體諒她呢?”
林枷是真的很苦,母親剛剛離世,她自己懷了孩子孤苦無依的,孕早期遇上至親離世。心情怕是早已經到了谷底。
被我這麼說,彭震少見的沒有反駁,反而乖乖的嗯了聲。
等待的時光短暫又漫長,最後結果是,沒有!
從昨晚到今早,機場沒有一名叫林枷的顧客飛出去,也就是說林枷沒有來過機場。
然後跟著彭震馬不停蹄的開始下一站,火車站。
火車站的人流量是機場的好幾倍,想要查個人更是難上加難。雖然現在是身份證實名制了,但是人口流量實在太大。
而且今天是初九,正是節後返城高峰,本市這樣的移民城市,春運的時候最是可怕,火車站簡直人潮湧動,人像螞蟻一樣的多。
又是查,又是等,又是失望。
沒有,林枷沒有來過火車站,至少沒有買過票。
我看著彭震撐在那裡,無論身邊的人如何說話討好,他都死死的撐在那裡,看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。
身邊的人都戰戰兢兢。
唯有我明白,彭震此時的這種撐,是怎麼樣的一種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