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子這麼慢慢過,我似乎也淡忘了曾經的陸暻年所說過的那些事情。
只是,變故可能就在一線之間。
&n集團來了警察,拿著逮捕令要對陸暻年實施抓捕的時候,我的腦袋在那一瞬間都是空白的。
“你說什麼?”我啞著聲音又問了一遍。
紀清都快急哭了,還不得不壓低了聲音說:“來了幾個警察,說是國際刑警,懷疑boss參與跨國的洗煙錢集團以及地下錢莊的運營,這就要帶走boss。”
洗煙錢。
地下錢莊。
這些字眼兒,對我來說當然是陌生的。
我腦中快速的將之前陸暻年跟我說過的那些話都過了一遍,陸暻年說賀蓮城私下轉移了公司的一筆錢,將來可能還有更多。
這樣的挪用公款,如果是為了公報私囊,那麼最後查出來,賀蓮城就會捲鋪蓋離開公司,並且要償還所有的公款。
如果賀蓮城的心更狠一點,在董事會的時候,誣衊這些錢是陸暻年要求私藏的,那麼陸暻年可以報警,讓警方來介入調查,這樣賀蓮城得到的結果,就會比之前的賠錢離開更加的嚴苛,畢竟,有警方的介入,賀蓮城跑不掉的要受到法律的制裁。
這兩個方案,我都是知道的,並且在開頭的那幾個月,時刻的準備著。
只是沒想到過了這麼久的時間,事情的發展遠遠不是那麼簡單,賀蓮城顯然不僅僅滿足於在董事會誣衊陸暻年,而是他想直接毀了陸暻年。
這樣的罪名。扣在陸暻年頭上。
還在此時陸暻年剛剛拿到年度最佳風雲人物獎的同時,如果最後不能完美的翻轉,那麼未來的一切都會改變。
我心慌的手都開始抖。
只是畢竟之前陸暻年已經跟我說過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,現在雖然比陸暻年說的要嚴重很多,可到底我不是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。
我跟紀清說:“如果他被帶走,你一定要告訴他一聲,我很好。”
紀清哭著答應了。
有時候人真的是有一種潛能的。
之前我戰戰兢兢,惶惶不可終日。事情還沒有來,就像是被嚇怕了的樣子,陸暻年說過好幾次,如果我在這樣,他以後就什麼抖不跟我說了。
可是當事情真的到來的時候,我竟然出奇的冷靜。
當初跟陸暻年商量過的,如果賀蓮城反撲,那麼我該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保證孩子的安全,這是我跟陸暻年的命脈,不能松,半點都不能出問題。
我從咖啡館出來,自己開車去了兩個孩子的幼兒園,途中我給邱逸遠打了電話,說明了情況,讓他來接孩子。
這個時候陸暻年那裡的訊息還沒有透出來,幼兒園的老師對我都還是很客氣的。我給兩個孩子請了假,說要帶他們去度假。
年底了,外出度假的家庭很多,所以老師們都沒有多說,很痛快的給我批了假條。
從幼兒園出來,家裡那邊趕過來的保鏢也到了。
我直接拉著孩子去了機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