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店是非常奢華的,藝術的氣息濃厚。
叫我說,是真的不差於歐洲的任何一家酒店。
我們來當然會定最好的房間,房間內部的擺設,佈置,甚至是放在床上疊成小兔子的毛巾,已經桌上用英文寫著歡迎陸暻年的蛋糕,都表達著這個酒店的貼心。
這樣的酒店,在國內是真的不好找的。
兩個孩子進屋就放上床去睡。
我跟陸暻年去洗澡,他把我抱起來,往浴室走,嘆著氣說:“到了這種地方,還要躲躲閃閃的,真是不方便。”
我掐他,這說的都是什麼話啊。
陸暻年才不管,只追著我吻,“飛機上欠了我的,現在到時候還了。”
洗澡洗了一個多鐘頭才出來。我還是被她抱出來的,昏昏欲睡。
他跟我一起睡下,“先睡,睡醒了再說其他的事情。”
這一睡下,自然是綿長又昏沉的。
這裡比國內晚了六個小時。
睡醒的時候,四周都是漆煙的,我看陸暻年還在睡,孩子也沒有動靜,不想吵醒他們,就自己悄悄的下床,裹了浴袍去窗戶邊。
遮光布實在是太強力。
我掀開窗簾一角,走出去,發現房間裡有個很大的陽臺,外面是一片落日餘暉的美景。
就像是夕陽照在歐洲極美的城市裡。
我嘆了口氣。
“在想什麼?”他大概是我起來的時候就醒了,追著我來。
我腦袋往後仰,靠在陸暻年的身上,嘆氣說:“我真的沒想到南非會是這個樣子的。”
他伸手抱住我的腰,在我脖子後面說話,一下下的熱氣噴在我的面板上,很溼糯,“你以為的非洲是什麼樣的,滿地的獅子老虎?還是土著煙人,或者是槍戰片那樣的?”
他說的都對,也都不對。
我扭頭過來,抱住他的腰,埋在他的懷裡,“原本心裡對賀蓮城還真的有些抱歉的,來了一看,覺得他實在是不知足。”
原本說賀蓮城來了非洲,我是真的覺得對賀蓮城來說,大概是一種放逐,一種懲罰。
可是來了一看。
完全不是我想的那樣。
我是讀過歐美的歷史的,知道在南非這樣的地方,身份高的人,有錢的人,甚至會活的比國內還要好。因為在這裡並沒有所謂的人人平等,就是壓迫與被壓迫的關係,一旦人成為上層的那一方,那麼日子就真的太好過了。
賀蓮城口口聲聲說這裡不好,要回去,實在是不知足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