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看這情形,才發現,林枷竟然是真的打算一去不回了。
晚上睡覺的時候,彭震自然是不肯睡的,陸暻年給了他兩片安眠藥,“各個地方都有人守著,有消失第一時間就會來通知我們。你現在該想的是,找到了人你怎麼安撫好她,把人哄回來。你要是這樣熬著,到時候能有好脾氣才怪。”
這話很具有些說服力,所以彭震吃了藥,去睡了。
我跟陸暻年回房間,躺下之後,他抱著我說:“真沒想到那女人這麼烈性。”
他大概心裡也是有驚駭的。
我卻不覺得驚奇。林枷的個性,這一年的相處,我也算是瞭解了很多。那是一個特別有原則的人,用彭震的話說,就是特別在軸兒。
“你以為誰都像我一樣的軟柿子啊。”我說。
陸暻年抱住我,嘆口氣,“你要是這樣給我玩失蹤,我還不急瘋了,多虧你不會。”
哪裡是我不會,而是陸暻年從來也沒有把我逼到那樣的程度。我承認我的性格是比林枷柔軟一些,我從小有媽媽姐姐打壓,其實對逆境,對流言蜚語,甚至對負面的情緒都有很自我的一套消化方法。
但是林枷不同,別看林枷是單親,可是林枷的媽媽對林枷付出了所有,是真的那種為了女兒不顧一切的媽媽。
這樣的寵愛,其實比我這種所謂父母健全的家庭成長起來的孩子。更加的多且具有獨佔性。
林枷的倔強來是來自這裡。
她認死理,且並不妥協。
不像我,總有種好死不如賴活著的逃避心態,那是個真的很較真兒的女孩子。
而且男女雙方的相處,並不是只看一方的。陸暻年說多虧我不會,那時因為陸暻年對待我的方式,從來都是柔軟的,雖然他有很多的問題跟毛病,倒是就是矛盾最大的時候,他也會以我為考慮的物件,不會像彭震這樣,完全的自我。
林枷今日能這樣的決絕,可見彭震對她的傷害有多深。
“帶球跑路,需要勇氣的。”我是個貪生怕死的人,能過好日子,絕對不給自己找麻煩的,所以我成不了林枷那種能吟詩作對的女子。
陸暻年笑起來吻我,“膽子小點。挺好。”
好嗎?我捶他,“你別以為我膽子小你就可以欺負我,欺負的狠了,我也帶著孩子跑。”
陸暻年好脾氣的很,“陸太太,我們現在是合法夫妻,你到哪裡我都是能找到的。再者說,咱們之間現在到底是誰欺負誰呢。”
他這麼說,我也就無話可說了。
次日一早。陸暻年去上班,彭震接著去找人。
昨晚的安眠藥看來是沒什麼作用,彭震掛著大大的煙眼圈,整個人陰沉的厲害。
陸暻年今日不讓我跟著彭震去了,說是今天彭震要走街串巷的去找,怕我吃不消。
我還真的有些吃不消,所以也就從善如流的不去了。
陸暻年如昨日一樣,讓我送他出門,給他早安吻,甚至是孩子們都跟著一起出來送他。他現在開始給孩子灌輸他每天都要去上班掙錢養活家的好形象,要不然他說,孩子們都不會覺得需要他。
我當然是沒意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