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媽今天特別的奇怪,給她錢了。她也不站起來拿,只是說:“放在桌上吧。”
陸暻年放下了,帶著我離開。
出門我總覺得不對,問陸暻年,“你看她那個樣子?”明顯的不對勁啊。
陸暻年開車,坦然說:“無論她有什麼問題,現在她不想讓你知道,你就裝作不知道吧。畢竟夏天佑的事情,對她打擊太大。她對你,不會在像從前一樣。”
也許是怕了,也許是別的什麼,反正,不可能再像從前那樣言辭犀利的又打又罵。
我靜坐了一陣,跟陸暻年說了顧佳芸想要陸駒來的事情,現在這種事情不是我一個人的事,陸暻年馬上就要回am集團,跟陸駒的關係,最是微妙的時候。
陸暻年不在意的說:“我們的事情是我們的,跟顧佳芸無關,你給陸駒打電話吧,來不來?決定權在他。”
我點頭撥通了電話,說起來我有陸駒的號碼還在我有陸暻年的號碼之前。
陸駒接的不慢。
“夏夏?”他一直跟著顧佳芸叫自己夏夏,很多年都如此。
突然我就有點難過,曾經陸駒是我的姐夫來著,雖然不是個好姐夫,但是對我確實照顧。當初我要離婚沒有工作的時候,還是陸駒介紹我去了am。
沉下聲音說:“顧佳芸想見見你,她要死了。”
話要說的簡單明瞭,否則陸駒聽到顧佳芸的名字,說不定都會立刻撩電話吧。
陸駒沒有說話。
他那頭有人嬉笑的聲音,不是一個,是很多。我想起來現在還是過年期間,陸駒朋友多,袁圓又是個長袖善舞喜好交際的,他們不知道在哪裡聚會呢,我這時候打電話說這樣晦氣的事情,實在也是不應該。
然後我就飛快的說了抱歉。
“這是她拜託我的,她現在就在以前我家的那個房子裡,我的話帶到了,去不去,你自己決定。”
說完我就掛了電話。
陸暻年笑話我,“你心虛個什麼勁兒?”
我低頭,“你不明白。現在陸駒跟袁圓這麼好。我跟袁圓再怎麼說都是好朋友,我現在讓陸駒跟顧佳芸這樣有交際,不知道袁圓會怎麼想。”
“你們女人想的真多。”陸暻年就這麼一句話。
不是女人想得多,是我現在的身份,真真兒是尷尬到了極點。
我就一陣子沒注意而已,這會兒看車窗外,哪裡是回家的路,明明是出城的!我叫起來,“你這是要去哪裡啊?”
“看你這幾天心神不寧的,帶你去惠州泡溫泉。”陸暻年平鋪直敘的說。
我雖然感動他這樣的體貼,但是不行啊,孩子怎麼辦,還有醫院裡的林枷呢,一堆的事情等著呢。陸暻年一手開車,一手探過來揉我的頭,“孩子已經安排人也帶過來,林枷那個有陪護,用不到你操心。帶你去放鬆的。你可別在皺眉頭了。”
我明白女人天天哭喪著臉實在不好,可是沒辦法啊,我不知道別人遇到我這麼多的事情,能不能做到雲淡風輕的,反正我是做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