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年他年紀小一切都沒有能力的時候,自然是無力反抗,現如今的陸暻年,執掌am集團已經有十年,相對的,各方面的資源也積累雄厚,真的跟頌先生搏殺起來,還真的不知道結果會如何。
但僅是看他把我跟孩子都送走,這一點,就能說明他其實是沒有全勝的把握的。
我摸摸自己的臉。
眼睛為他落著淚。心卻為他打著傘。
大概就是我現在的心情了。
恨他將我這樣輕易的拋棄,送離,卻又在內心深處,擔心他的處境,沒了我跟孩子,他在本市會不會變成以前的模樣,日日加班住在酒店,更像個機器而不是人。
雖然他從來沒有說過,但是我也知道,我跟孩子。是他藏在內心深處的柔軟。跟我們在一起的時間,也許,也是他唯一能放鬆的時刻。
有些東西不敢想,想了就會不自覺的心疼他。
又響了。
就被我抓在手心離,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上床的時候緊捏著它。大概是知道陸暻年一定會打電話來,又或者是,我覺得捏著,能讓我覺得跟陸暻年挨的更近了一點。
接起電話,聽到他在那邊有些不確定有些驚喜的聲音,“顧夏?”
我想一定是這夜太安靜了,所以我才能聽到他聲音裡所有的情緒。
才會在突然間淚如雨下。
其實還是恨害怕的,不僅是害怕這裡完全陌生的環境,還害怕陸暻年那邊有個什麼。人一旦分開了,似乎思念就會變的更加的猛烈,而那些奇奇怪怪的擔心,也會瀰漫上心頭。
看不到他,我是真的接受不了。
他大概是聽到了我呼吸聲,“小乖?”
有些哄勸,有些遲疑的喚著。
我還是哭。
不知道怎麼就有那麼多的委屈,但是心裡那止不住的委屈不知道是從何而來的。
哭的忍不住聲音。
他聽到了。簡直慌亂的不得了,“顧夏,到底出什麼事情了?是不是受委屈了?”
這種時候這樣的問話無疑是讓我哭的更慘些,不過我知道他能送我離開,是因為擔心我,我現在這樣不說話,他還以為頌先生對我怎麼了呢,所以打著哭嗝說:“沒事,我很好。”
哭著說我沒事,也真是違和。
陸暻年頓了下,然後聲音就冷下來,“彭震呢?”
“走了。”我說。
“走了?”陸暻年口氣不善。
我不想讓陸暻年跟自己兄弟鬧矛盾,就自己主動承認說:“我態度不好,他生氣了,就走了。”
陸暻年不說話,我不知道他的樣子,猜不出他在想什麼,所以也就跟著不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