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對她,我真的很抱歉,應該多陪陪她的。
我不敢說出口要走的話,只是跟佟伊檬在心裡說,你等我把孩子都安頓好,然後再來陪你,你一定要撐住,離開這裡,我們才能重聚。
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裡感覺,我在心裡默唸這些話的時候,我覺得她的小手指微微動了下。
我心中驚奇,卻有否定自己,她才剛剛從生死線上掙扎回來,哪裡就能甦醒過來。其實在內心深處,我有一種她不會在醒來的絕望感,不為別的,只是看著她這樣都已經兩年了,想來的機會其實非常的渺茫。
只是這樣的話,沒人敢說,也沒人願意說。
我跟孩子一路暢通的到了機場,上了飛機我有些驚訝,明明來的時候我們是包機來的,怎麼回去的時候就成了私人飛機了呢。
陸暻年不可能在幾天之內就買一架飛機不是。
問身邊的人,他們自然是不知道的,只說這些都是陸總安排好的。
我問不出答案,也就不在為難這些人,他們要是不知道,那就是真的不知道了。
孩子們倒是很開心,畢竟私人飛機比包機要豪華的多,他們也能自由的跑來跑去,只是起飛的時候將他們禁錮住了一陣,然後他們就能自由的行動了。
我有些累。在新加坡的這段時間可真是身心俱疲。
好在要回家了。
想到要回家,我嘴角都是上揚的。
飛機落地,我才醒來,看著外面已經燈火通明,有些納悶的說,“不可能啊,新加坡飛回本市,怎麼可能飛到晚上呢。”
然後就有人給了我衣服,厚的。
這就更讓我不明白了。孩子們早已經睡著了,被人抱著,我們下了飛機。
下飛機的那一瞬間,冷風吹過,我就知道這不是本市。
本市一年四季,最冷的時候也不過如此,現在的這個季節,本市我不可能出現這樣的溫度的,心中有些慌亂,往飛機下面一看,彭震正大剌剌的站在停機坪上等著我。
看到我,叫了聲‘嫂子。’
我真的不誇張,我眼前那一刻真的黑了一下。
也就在這個瞬間,我明白了陸暻年之前種種不捨表情是為了什麼,我一直以為他是捨不得我們母子,就算是離開一天都覺得無法承受,現在看來,並不是如此。
他是早就打好主意要將我們母子送走的。
陸暻年!
陸!暻!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