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是我的表情出賣了我,顧佳芸笑的又暢快又諷刺,“陸暻年可真是好算計啊,他這是防著你呢,怕你這個窮丫頭一下子進了金錢窩,收不住手腳,花了他的錢呢。”
這話是真的在挑撥離間了。
我自己想想,大概陸暻年心裡是有這樣的想法的,但是要說他是不想讓我花他的錢,我還真不相信。
最多,可能陸暻年是怕我被錢閃花了眼,迷失了心智吧。
這麼想想,倒是想通了江哲年的種種行徑。說起來也沒什麼好丟人的,我跟江哲年其實剛開始都是一種人,什麼人?就是平民老百姓,掙點小錢,磕磕絆絆的過日子。
然後後來,我們離婚後,都接觸到了上層的人。
無論是那時的陸暻年還是那時的顧佳芸,但是陸暻年用了非常剋制的手段讓我慢慢的接受錢這個東西,而顧佳芸當時最春風得意的時候,怎麼可能想到要剋制江哲年的財物觀。
江哲年從一個小城鎮來的窮小子,到醫生到失業,本就是人生到了低谷,猛然一下子看到了那麼多的錢,那麼優越的生活,突然之間人生觀世界觀天旋地轉,是必然的事情。
而我到今天。也並不覺得錢對我怎麼樣了,我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。
我後知後覺的明白,原來陸暻年那麼早就想到了這些事情。
顧佳芸當然是不懂的,她只覺得陸暻年是不疼我的,不愛我的,所以才讓我如此的‘窮酸’。不過對於她怎麼說,我並不在乎,我自己知道是怎麼回事就可以了。
我可以不在乎,我媽這下子就被煽動的叫喚了起來,“我就知道那個男人不是好人啊!他要是好人。怎麼會到現在還沒有撤訴,芸芸現在要不是身體太差,就要上法庭了啊!”
顧佳芸撞了人,難道就不該被送上法庭嗎?
對我媽的三觀,我早已經不抱希望。
不過我媽緊接著說的話,還是引起了我的注意,她說:“快點跟那個男人斷了吧,你被人家玩兒這麼多年,難道還不知道丟人!阿哲已經回來了,現在事業有成,有好多好多錢,他說還願意跟你在一起,這可是別人修了多少輩子都修不來的福份,你說說你,命怎麼就這麼好呢!現在都成了這樣的女人,居然阿哲還要重新娶你。”
她口中的阿哲,自然是江哲年的了。
我看著顧佳芸,“江哲年找過你們幾次?”
那晚的酒會上,江哲年就說過我的身世,他是從我媽這裡打聽到的。
我原本以為江哲年只是去探聽了訊息,沒想到還有這麼多的後續,聽我媽這話裡的意思,江哲年恐怕不是去了一次那麼簡單的。
顧佳芸對此,臉上的表情有些鄙視,“三兩天就來一次,以為誰看不出他現在有錢了似的。”
這可真是。
我有些無語。
江哲年給誰炫富不行,偏偏對上我媽還有顧佳芸。不過也正常,當年我媽看不上江哲年是小地方來的人,先開始的時候,著實的嫌棄了一場。要不是後來江哲年自己努力當了主治醫師,我媽才不會對他和顏悅色的。
至於顧佳芸,那就更是江哲年心中的痛了,在我跟江哲年在一起的幾年歲月裡,江哲年腦海中最有錢的人,可不就是我這個姐姐。
人發達起來,當然要在當年看不起自己,還有自己仰望過的人面前展示,真的是小農民意識。
顧佳芸接著說:“要不是他,我還不知道,當年還是我撮合了你跟陸暻年。那一晚要不是我,你能上的了陸暻年的床。甚至!袁家那個賤貨能爬得上陸駒的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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