估計是沒想到頌先生的人的這樣快又猛,所以大家都沒有防備。
我抿抿唇,往後徹底不帶孩子出來是不可能的,總不能為了躲避這些人把孩子關在家裡不讓接觸外面的世界,而且就算是關在家裡有危險的時候還是會有危險,根本不會因為你在哪裡,這事情就發生改變。
我跟保鏢說:“這一次你們見識了對方的樣子,往後一定要多加小心。”
保鏢很努力的點了頭。
然後我們就帶著孩子回去,實在也是沒有了在外面野餐的心情。
誰知道回去的時候。車子開到門口的位置,正趕上來接方笙跟安安的車子,陸暻年當然是不在的了。
方笙還好,她現在身上傷的厲害,根本沒有行動的能力,被醫生護士用擔架就抬了出來。
安安就不同了。
她大概是明白今天送她走是什麼含義,放開的聲音哭,我讓保姆把車的窗戶都關上,都還是能聽到她哭喊的聲音。
你要說我沒有一絲絲心軟,那是騙人的。
到底是小孩子,誰看到這樣的場景都會心生憐憫,但是我不能不狠心。
安安這樣的孩子,放在身邊簡直就是養虎為患,她才不會覺得感激,更不會對我有什麼感情,她只會日日夜夜的咒罵,這會懷揣著一顆仇恨的心去面對我跟我的孩子。
我曾經想過,要不要去跟安安溝通,去告訴她,陸暻年並不是她的父親,她並沒有任何理由來仇恨我。
但是每次見到安安的樣子,這樣的想法也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。
說什麼呢。
她才那麼一點點大,她能知道什麼呢,而且安安的性格,不知道是被方笙刻意教養的,還是潛移默化的,那並不是一個能跟人好好說話的小姑娘。
等安安被強行送上車。離開了之後,我帶著孩子才回家,滿眼都是狼藉。
保姆說,是安安小姐砸的。
那個孩子,小小年紀,就知道砸爛這房間裡所有的能砸碎的東西。
剛才的場面可想而知有多混亂。
我揉揉太陽穴,讓傭人收拾,然後帶著孩子們回臥室去。
孩子們出去玩兒的歡,回來就困了,昏昏欲睡,給個奶瓶就徹底睡下去。
我坐在床邊,前思後想的,頌先生說的話,其中有一句恐怕是真實的,那就是如果真的什麼都幫不到陸暻年,那麼我也真的只是陸暻年的包袱,是專門拖後腿的。
現在的社會就是這麼殘忍,不僅要女人相夫教子,生育孩子,還要女人能衝鋒陷陣,能成為賢內助幫助男人。
不能逃避,不能抱怨,那麼能做的事情就是迎頭趕上。
我想了很久,終於有了些想法。
我拿起打電話給紀清,她現在是我最親近的朋友,再者,她也是個專業的金融人士,我對她說:“我有一個計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