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可真是風水輪流轉。
夏夫人也想叫住我來著,我不知道她還有什麼打算,不過夏天佑抱住她的手臂不撒手,撒潑耍賴,那夏天佑絕對是把好手。
我跟著夏亦寒出來,他在我前面走著,我低著頭看著他不斷往前邁的兩條長腿,心裡沉甸甸的。
我沒有想到我們會走到今天。
夏亦寒突然轉過頭來,我有些急剎不住車,險些撞到他身上。
“你走吧,我就送你到這裡了。”
這裡是夏氏的大門口,他說只能送我到這裡了。
我張張嘴,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,最後。我也只能說明我今天的來意,我說:“陸暻年跟這些事情沒有關係,你們能不能不給他找麻煩。”
“不能。”夏亦寒說的乾淨利落,很符合他一貫的風格。
但是我就是想不通了,“為什麼啊?你也認為他該向夏董事長低頭。跑來叫岳父?”
我的口氣諷刺極了,這也怨不得我,突然之間就冒出來兩個人說是我的爸爸媽媽,我認識他們是誰啊我!
還岳父!
我連這個爹都不想認呢,好不好!
夏亦寒臉上的表情還是冷冷的,他說:“陸暻年的那個媽,上世紀七、八十年代敢跑到港城,傍上大款,偷渡生孩子的女人,你以為她是什麼好人?當年大陸是什麼情形,你要是不知道可以回去看看歷史書。她不是那麼心善的女人,如果夏氏這邊不給些壓力,你沒那麼容易過上舒心的日子。”
他居然這麼說。
我實在是無言以對。
“可是.........可是.........。”我還想為陸暻年辯解些什麼,但是夏亦寒的話都說到這個程度了,我又有什麼好說的呢。
我不是不知道孃家厲害的話,婆家的人就算是再怎麼樣,也會不看僧面看佛面,對娶回來的女人另眼相看些。
只是過去的這些年裡,我從來沒有這樣的依靠。
嫁給江哲年的時候,按理說我是城裡的姑娘,家境雖不算好,但是也絕不算差,嫁給江哲年絕不算高攀,可是江哲年的媽媽為什麼敢那麼欺負我,江哲年本人後來又為什麼敢那樣挑戰我的極限,讓我接受他出軌的物件。
無非就是欺負我沒有人可以出頭。
我媽媽是永遠不會向著我的,江哲年完全可以利用我的父母來壓制我。
所以,我只能忍著。
什麼時候都自己扛著。
但是現在,夏亦寒突然這麼說,我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了。第一次有人為我打算,第一次有人為了我在謀劃,我說不出什麼來了。
滿心的只有喜悅感動,夏亦寒這個人對我來說,實在是太過於美好了。
“你怎麼這麼好呢。”我喃喃的說。
這樣好的人,居然是我的哥哥。毫不可思議,可是,想想夏夫人對夏亦寒母子做的一切,我又覺得羞愧,我這個妹妹。怕他也是恨著的吧。
“真抱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