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再接再厲,伸出手摘下手錶給她看我手上的疤痕,“你看,我當時痛苦的想要死過去。”
誰知道看到我的疤痕,她倒是哭了,哭著說:“我害怕,我連死的勇氣都沒有。”
要說起來,人的性格也是真的很妙的,我看起來柔弱的很,她呢,看起來何止是火爆,但是她現在卻說她沒有我的勇氣。
我搖搖頭,“你要這個勇氣幹什麼?好死不如賴活著,你不活下去,怎麼知道自己不會走出痛苦呢。”這真的是我的肺腑之言了。
“真的能擺脫嗎?”這麼簡單的一句問話,我卻在她的眼睛裡看到了最深最深的茫然還有痛苦。
我堅定的點頭,“一定會過去的,但是前提是你要保護好自己。”
她手中的刀掉落在地上,發出清脆的聲響。
我靠近她,才看到她身上的衣服其實都是碎的,裸露出來的面板上很多紅色的痕跡,我不是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,看著她的身體,我心中瞭然,恐怕彭震剛才是打算直接把人那什麼了的,怎奈這姑娘性子烈,用了刀子將人逼出去。
真真兒是冤家。
她也看到了身上的痕跡,皺著眉頭很厭惡的說:“我要去洗澡。”
她說著就往前走,然後身子一斜就要倒。
我看著她扭曲的臉還有用手捂住的腰,嘆口氣說:“我扶你去吧。”
她雖然不那麼願意,但是現在這個情況,她不願意也是沒辦法了。
到了衛生間,巨大的浴缸。
這棟建築簡直耗盡奢華之能事,下面的會所那麼奢靡也就罷了,畢竟是能掙錢的,上面的住宅區也弄的這麼燒錢,可真的是令人咂舌。
彭震說這上面的房子,是他專門弄出來給朋友來住的,一般人來了,自管區外面的酒店,別弄髒了他的地方。
花了這麼大的價錢,最後弄出來的地方卻不是為了掙錢,這事情,也就彭震能做的出來。
“要我幫忙嗎?”我看她動作都有些遲緩的樣子。
她難得的羞紅了臉,這個姑娘從見面開始就彪悍的讓我側目,倒是沒想到她有如此一面,我幫忙她脫了衣服洗澡,脫光了,我才看清她腰上的大片青紫。
她的面板其實沒有我白的,是一種很有光澤度的小麥色,但是這樣的面板上有大片的青紫,看起來也是夠怵目驚心的了。
我站起來,說:“我出去給你找點藥酒,你這個腰,要是不好好揉揉,明天指定站都站不起來。”
她整個人縮在水裡,只露出頭。
大浴缸趁著她的腦袋小小的,看著有些稚氣,她的眼睛黑的懾人,聽到我這麼說,她點了點頭,那臉上的傷在浴室的燈光下,更是清晰,我看著都有些不忍心。
走出浴室,我深吸了一口氣。
不知道自己今天這麼做是助紂為虐,還是幫了她。
走出房間門,我第一感覺就是嗆,嗆的我直咳嗽,這明明是走廊,是有通風的好嗎?能把這地方抽的跟吸菸房一樣,也算一種奇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