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真的疼。
陸暻年站起身來,“先別動。”
他這樣說著,然後拿出棉籤來給我的唇肉上沾水,動作細心又溫柔。
潤了唇,我看著他眉頭皺在一起的樣子,安慰他說:“我挺好的,不疼。”
他不理我。
而是放下了手中的杯子還有棉籤,轉身出去了。
我看著他的背影,知道他怕是見不得我這樣的,如果我跟陸暻年沒有那麼長時間的相知相許,大概我是不能明白這個男人沉默背後的心思,但是現在,我似乎漸漸的懂了。
等他再次回來,臉色還是不好,人也很沉默。
他這樣,我徹底不知道該說什麼了。
所以我也沉默下來,我很乖,非常按照醫生的醫囑去養傷,因為夏天佑踹的那幾腳,我身上好幾個地方有不同程度的軟組織挫傷,醫生說,恐怕還要疼好一段時間。
我抿抿唇,小心翼翼的偷瞄陸暻年。
他的臉色太難看,連醫生都有些戰戰兢兢。
就這麼過了幾天,我養的能坐起身來。他突然抱我出了病房,我抱住他的脖子,問他:“咱們這是去哪兒?”
他還是不說話。
他已經沉默了很幾天了,我真怕把他憋壞。
結果他抱著我上車,司機開車帶我們去了距離城區很遠的地方,我甚至看到了海,這種地方就是我在這樣長大的人都沒有來過,我用眼神看著陸暻年,他卻還是不說。
我想大概他是不會告訴我的了。
廢棄的廠房,四周都是沒人整理的水泥袋子,有些空了,有些裡面還有沙石,這樣的地方,只是看著就覺得蕭條還有陰森。
車子開進樓裡,顛簸的厲害。
我身體其實是經不起這樣的顛簸的,有些疼,但是看著陸暻年的臉色,我死死的忍住了。希望不要讓他更加的不開心。
車子停下,他將我放在車後座上,不忘給我背後墊靠墊,還給我身上蓋上薄薄的柔軟的毯子,然後俯身吻了吻我的臉說:“乖,等我一會兒。”
他終於肯跟我說話了,我當然開心,點頭如搗蒜的。
然後他就下了車。
我趴在車子的玻璃上往外看,原本就是很空曠的地方,我能清楚的看到外面的情況。
先是來了一隊人,然後將一個套著大麻袋的人推出來。
我看著摘掉麻袋後的夏天佑,瞪大了眼睛。
原本我以為夏天佑是被警察抓去了的,本來麼,綁架這種事情,是觸犯法律的,無論如何他都應該受到法律的制裁。
實在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這裡。
我看到陸暻年在說話,手忙腳亂的按下車窗,想要聽到他說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