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暻年撫著我的後背,輕聲問我:“那我們現在去吃飯?”
我少有的不聽從他的安排。搖頭說:“我想回家去洗澡。”
審訊室裡煙霧繚繞的,那些警官都是大煙槍,抽起煙來不要命,我雖然也知道他們辛苦,但是這股子味道,我還真的是聞不慣。
“那我們就回家,讓白助理定好了飯送來,今天你就別做了。”
我點點頭。
回家一刻都不停的衝進衛生間洗澡,陸暻年晚我幾步,也進來了。
站在花灑下,他抱著我說,“讓你受委屈了,事發突然,我來不及佈置好。”
這怎麼能怪他呢。
我踮起腳尖吻吻他,“我沒事,倒是你,他們好像都在懷疑你。”
“你不懷疑嗎?”他問我。
我負氣的在他的下巴上咬一口,“我跟你說正經的呢。”
陸暻年臉上出現一種很深不可測的表情,他微微眯眼,花灑的水珠子掛在他長長的睫毛上,看起來真是不真實的很。
他說:“夏氏想那我來轉移注意力,救自己人,沒那麼容易。”
夏氏.......土節他巴。
“夏亦寒不就是夏氏的人,他們轉移注意力?救自己人?”我有些不明白。
陸暻年揉揉我溼溼的頭髮說:“夏氏可不止夏亦寒一個兒子。”
我眼前一亮,隨即憤憤,“你是說夏天佑!”
其實不用陸暻年回答我,我自己心裡就已經有了答案。除了夏天佑那個混蛋,還有誰能作出這樣的事情來。夏富求情下話的招了夏亦寒回去接手公司,而這樣做的第一步就是把夏天佑徹底的逐出公司。
夏天佑在夏亦寒回夏氏的這段時間裡,據說一直在國外。
沒想到在國外他還不消停,居然下這樣的殺手對付夏亦寒。
我氣的渾身氣血上湧,半天說不出話來,最後只憋出一句,“本是同根生,相煎何太急。”
歸根到底,夏天佑跟夏亦寒那可是親兄弟,就算是不是同一個母親,但是總歸都是姓夏的,兩個人為了公司,為了利益爭鬥,這都說的過去,但是居然能到痛下殺手的地步,實在出乎我的想像。
“夏天佑是瘋了嗎?他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麼?”
相比於我的震驚費解,陸暻年要淡定的多,對這些事情,他好似早已經看透,態度有些冷淡,甚至冷漠的說:“要是夏亦寒死了,夏天佑就是夏氏唯一的繼承人,即便是他犯下什麼樣的大錯,夏家人也會保他的。”
說的沒錯,夏天佑現在身在國外,做什麼事情都不會立杆見影的被抓住。
夏亦寒要是真的死了,那麼夏天佑的所作所為就算是夏富再怎麼不喜歡,但是為了自己有個繼承人,夏富也只能忍了。
正是這樣的有恃無恐,讓夏天佑什麼事情都乾的出來。
甚至不惜對著自己的兄弟大開殺戒。
“這次警方能迅速的將矛頭對準我,可見夏家的人,應該是早就知道的,要不然不會把問題往我身上引誘。”
這簡直是匪夷所思,但是又是那麼的清楚明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