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睡了嗎?”我問他。
“嗯。”他算是給我我回應。
紐約城即便是晚上,窗外都是燈火輝煌的,我們在屋內,一樣能感受到外面的繁華。
我到底還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想法,問他說:“你說我會找到他嗎?”
雖然一路來我都是抱著下一刻就能見到陸暻年的心情,但是終究心裡還是有些怕怕的吧。
“不知道。”夏亦寒說。
我嘆了口氣。
是啊,人海茫茫,誰又真的能找到誰。
“顧夏,我愛一個人,就會又信心去等,去守候。如果你做不到,證明你愛的並不深。”
他說了這樣的一句話。
我其實是聽出其中的深意的,可是怎麼辦呢?我根本沒辦法回應他,所以我就裝傻充愣的說:“你放心,就算是找不到他,我也會等的,我不會比你差的!”
“我拭目以待。”
一夜過去,按照網上查到的資料,我們倆一起去了陸暻年的家。
但是結果卻是令人失望的。
房主說那戶亞洲人早在五年前就搬離了這個,說是要搬去陽光燦爛的加州。
加州。
美國的第二大洲。
我還是去了。
去了好萊塢,去了矽谷,走過一條一條的街道,看過一張張面孔。終究沒有一個人是他的臉,站在比佛利山下,我看著巨大的標語,好萊塢是屬於有夢想的人的。
我的夢想是什麼呢?
之前是找到他,往後是等到他。
在美國,我們一共呆了五天。馬不停蹄的找尋,其實我心裡明白這無異於大海撈針,但是不撈撈看,我怎麼可能死心呢。
五天後,我們回國。
日子開始變的正常起來,夏亦寒搬回了自己的家,我還是守在原本的房子裡,跟小狗兒一起,等待著他的歸來。
有時候也會胡思亂想,覺得也許他這一去可能就是一生了。
永遠都見不到他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