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誰要謀殺我呢,或者是誰要謀殺陸暻年?
這些疑問擾的我怎麼可能還躺的下去,夏亦寒不肯說,那我就只能自己去找,去問。
“你瘋了!”夏亦寒又冷又厲的樣子。
我脖子疼的像是要斷了,真的是沒有辦法了,我哭著求他,“求求你,告訴我陸暻年的狀況好不好?他到底怎麼樣了?”
夏亦寒壓著我趟好,然後說:“新聞報的很大,是你姐姐顧佳芸惡意報復。她是故意撞的,兩輛車都傷的很厲害,顧佳芸傷勢嚴重。陸暻年到現在還沒有訊息出來,他的身份根本不可能讓外界知道他的健康情況。”
“真沒想到你會跟他在一起,還傷的這麼重。”
我不知道是傷的還是被這個訊息震的,我腦袋嗡嗡直響。
想了半晌才說:“你是說,根本沒有人知道我跟陸暻年在一起?”
我當然擔心陸暻年的身體情況,但是夏亦寒既然這麼說了,那麼也就是說他根本就不知道陸暻年的具體情況。但是另一件事卻是千真萬確的,那就是我跟陸暻年明明在一起的,但是出事後卻被分開了,並且根本沒有被外界知道,他的身邊還有一個我。
夏亦寒又開始冷嘲熱諷,“你以為呢?你們這樣的關係,怎麼可能公開。而且你別忘了要殺他的兇手是你姐,你讓媒體怎麼寫?姐姐殺人,而被害人身邊坐著妹妹,可真是一出豪門大戲。”
他自管說他的,我卻已經發不出半點的聲音。
其實到這時候我並不是在乎我有沒有跟陸暻年曝光關係,或者別的什麼,而是我終究才明白,沒有一層正大光明的關係,最可怕的地方是在什麼地方。那就是我根本沒有資格知道關於他的所有事情,包括他的生命安全情況。
沒有人會來告訴我,當然我也沒有這個身份去詢問。
我跟陸暻年之間的聯絡,太淺薄了,淺薄到在這樣的時候,我找不到他。
眼淚無聲的開始流,滿腦子都是出事時候他的樣子,幾乎是在瞬間,他就敏捷的將我護在身下。我仔細回憶著他的身體發生撞擊,或者是他悶哼出聲的次數,越想越想不清,當時車子裡面天翻地覆的,是被人用車子猛力的衝撞,他護住我的身體,後背在車子裡到處撞。
沒有安全帶的保護,他的傷勢可想而知。
我越想就越覺得心疼,在這樣的時刻,我竟然不能守在他身邊。
夏亦寒大概是看我哭的太慘了,倒是沒有再說什麼不好聽的話,而是寬慰我說:“你放心,他身強力壯一個大男人,能出什麼事情。倒是你,傷的這麼重,疼的厲害嗎?”
我什麼都說不出來。
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他,要不是陸暻年護著,我不可能這麼快就清醒,更不可能只是傷了脖子。
夏亦寒到醫院之後,就給我換了病房。
他說:“之前你的那個病房還是三人一間的,陸家的人做事情可真是不地道。”
他一口咬定我是被陸家的人送到這所公立醫院,而不是跟陸暻年一起送去了連記者都找不到的私人醫院。
對於夏亦寒的話,我其實都是聽不到的。
我此時正坐在床上,傻傻的盯著電視螢幕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