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家的人還算不錯,直接把我爸送去了醫院。我爸是在醫院給我媽打的電話,說了他的具體位置。
我聽到這個訊息,急忙往醫院跑。
再有什麼都比不上我爸的安危來的重要。
看到我爸的一剎,我怒從心起。轉身就想去找袁家的四太太算帳,最終還是被我爸本人勸住了。
“只是一點皮外傷,沒什麼大事的。”我爸虛弱的勸我。
我坐在他病床邊哭,怎麼能沒有大事。他的臉上到處都是青紫的傷痕,而且不是普通的,臉頰上的地方,鼓出兩個小孩拳頭大的青疙瘩,這種東西我從小就沒見過,不知道到底是下了多狠的手,才能打出這麼嚴重的傷痕來。
我媽跟我看的地方完全不一樣。
她滿臉笑容的捧著我爸的手,心滿意足的說:“還好,還好,手指還在。”
這真不知道該如何說才好,我爸的手指並沒有被剁掉,但是他身上的傷卻不輕。
我去了主治醫生那裡,主治醫生給我看了他的胸腔片子,說:“多個器官有出血現象,他目前的身體,是需要住院治療的,萬不能再有任何的觸碰,否則誰也救不了他。”
我當然沒有不願意的,可是,問題就是我家已經一分錢都沒有了,哪裡還付得起高昂的住院費。
醫生似乎看出我的疑問,直言不諱的說:“你放心,醫療費已經有位姓白的先生已經預付過了,你不用擔心。”
姓白,我第一反應就是白助理。
出了醫生的病房,我走回我爸的病房。這病房挺不錯,只有兩個床位,一個住著我爸,一個是空我,我媽已經躍躍欲試要陪著我爸住進來。
我估摸著她在我舅舅家住的並不舒心。
看一切都安頓好了,我也就出來了。我在醫院裡待著其實幫不上什麼忙,出了醫院我想謝謝陸暻年來著,但是拿出手機才發現,我根本沒有他的手機號。
這可真是的,居然連他的手機號都沒有。圍嗎助扛。
打給白助理又覺得怪異,我早上衝進去的時候,白助理看我的眼神明顯不對。
糾結了很久,還是沒想出辦法來。就先這事放在一邊,回了昨晚住的小平房,小狗兒縮在牆角處,抖的好不可憐。
我想它大概是曾經被拋棄過的關係,所以特別怕再一次被人拋棄。
我抱起它,它激動的嗚嗚咽咽一直叫喚,叫的我心焦。
回去的一路,我都在想,也許我不該那麼強硬的拒絕陸暻年的,畢竟溝通的方法有很多種,不一定就要用那麼極端的。
考慮再三,就是再怎麼不捨得,我還是把小狗兒寄存在樓下的寵物店裡,拜託店主幫忙照顧,我可以每天過來看看它。
總要妥協的,我不想激化我跟陸暻年之間的關係,畢竟他救了我爸。
可一直到深夜,陸暻年都沒有再回來過。
我躺在床上想,這大概就是我往後的生活了,他喜歡就來哄哄我,不喜歡就可以瀟灑離開當我不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