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後冷不丁響起慵懶散漫的男聲。
宋棲棠猛然一震。
轉過頭,江宴行身長如玉斜倚牆壁,清凌凌地睨著她。
“你在偷聽牆角?”
他指尖把玩一盒西瓜霜,英俊眉目噙著譏誚,“會所養成的習慣?媽咪是不是教你們多聽多學然後如法炮製,就能討客人歡心?”
宋棲棠也驚覺剛才的舉動莫名散發猥瑣感,惱怒地抿唇,“有的習慣,因人而異,江先生跟白小姐男女獨處,外人不好打擾。”
江宴行聽懂了宋棲棠的話外音,信步走近,唇尾浮現的笑意危險。
“你出來賣不夠敬業,做保姆倒挺善解人意,連主人的房事都操心。”
宋棲棠緩緩退後,黑白分明的鹿眼閃了閃,尋思著趕緊敲門。
手預備擰動門把時,江宴行倏忽欺身而上,粗礪指腹捏住她指節,清淨氣息盡數噴灑耳後肌膚。
“那我就好心提點你,別家的保姆會主動幫僱主買套。”
他高大的身形覆著宋棲棠,溫熱吐息若有若無掠過她小巧耳垂,偏眸盯著她逐漸泛紅的臉,眉梢眼角一派輕蔑,“你還不夠懂事,慢慢學。”
江宴行是斷掌,又做過十年保鏢,宋棲棠被他抓得有點疼。
“謝謝江先生提醒。”她害怕招來白薇的不滿,只能低眉順眼放軟聲調,“白小姐害羞,沒告訴我要這麼做,我下次一定會準備妥當。”
就當她客串一回古代敬事房的太監好了。
五年不見,年少的溫情相伴無非大多做戲。
她發覺自己根本不瞭解面前這個人,只能選擇虛與委蛇。
額頂又是陰冷的嗤笑,緊跟著手上一輕。
宋棲棠掀眸,托盤被江宴行拿走了。
他利落撤回身體,抬腳,目不斜視越過她開門。
“知道我要和她二人世界,還不滾?白薇不舒服想喝偏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