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棲棠莫名覺得白薇像後宮備受冷落的妃嬪,可惜江皇帝雨露均霑,沒空經常來這裡臨幸。
“我生病,今晚就不做菜了。”白薇拿著小手鏡整理長髮,秀眸一轉,“你應該也會做粵菜,你在星城,聽過多少關於江家的傳言?”
“不太瞭解。”宋棲棠喝完最後一口粥,面無表情將塑膠碗丟垃圾桶,“我離鄉早,江家那樣的名門望族,小市民哪能企及?”
“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,我這樣的身份想嫁入豪門等於痴人說夢。”
白薇悵然若失嘆口氣,“唉,江先生的女朋友蠻多的,說難聽點,不就是情婦?可他只要衝我笑,哪怕我一輩子做小也願意。”
宋棲棠撇撇嘴,江宴行那張臉確實禍水。
她少時喜愛美色,見到江宴行第一眼就被迷惑,起了收藏的心思。
“小宋,你長得不錯,談過戀愛嗎?”
取美甲工具的手指驀然一疼,宋棲棠低眸,修甲刀竟在指腹劃出血痕。
“沒談過。”她背對著白薇,渾不在意揩去險些滴落的血珠。
“都二十幾了還沒談過戀愛?”白薇半信半疑,促狹地打哈欠,“女人不戀愛,沒經歷男人的人生要缺失很多樂趣。”
宋棲棠默不作聲翻亮片。
細細想來,其實自己有過兩段感情。
一段無疾而終,莫名其妙被分手。
另外一段……付出了有史以來最慘痛的代價。
剛巧吉娃娃蹭到腳邊,宋棲棠盯著它圓滾滾的屁股,心裡存了怨憤,冷聲啟唇,“現如今渣男滿地跑,遇到一個還不如直接養條狗划算。”
幾乎是話音剛落,房門忽然被開啟。
她微訝,抬起眉眼。
金線漫漫,逆光交錯中,江宴行清舉挺拔的剪影雋永成油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