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宴行無謂挑眉,腔調懶散,“你很希望我死?”
“你害我家破人亡,受盡顛沛流離的苦頭,還擔上人命官司毀了一生。”
宋棲棠怒極反笑,“我為什麼不能希望你死?江宴行,你好意思裝委屈?”
李國棟接電話的聲音忽然伴隨腳步臨近。
完事兒也太快了吧?
宋棲棠心神一凜,下意識想逃。
可自己身後是牆壁,身前立著江宴行,根本進退不得。
下一秒,江宴行已不容抗拒捏住她手腕,將人利索推進角落。
脊背毫無預警撞上冷硬牆磚,宋棲棠一顫,疼得眉毛低垂。
江宴行單手撐牆,眼中漂浮薄涼冰屑,嗓音沉冷覆蓋她耳廓。
“乖覺點,否則別說金四季,濱城我也讓你們待不下去,不信你試試。”
宋棲棠敢怒不敢言,努力憋回險些衝破喉嚨的怒罵,惡狠狠瞪著他。
江宴行視而不見,稍微偏過臉看向外頭的陰影。
“……江宴行不好糊弄,我們的生意是不是緩一緩?”
李國棟躲夾角打電話,根本沒察覺另一邊情況有異。
宋棲棠的背部貼著冰涼牆面,胸腹卻被江宴行溫暖的體溫環繞。
清冽的雪松木調香混合菸草味纏著嗅覺,是男人特別有魅力的味道。
她抗拒某些東西的強悍入侵,抿抿唇,開始發散思維。
珠寶行業競爭激烈,暴利巨大,且黑幕層出不窮。
她大概猜到江宴行在抓李國棟的小辮子。
正想著,宋棲棠的身體突然情不自禁抖了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