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束耀眼陽光穿插進兩人交錯的視線中。
江宴行漠然鎖屏。
周圍太安靜,宋棲棠還是聽見那頭女人戀戀不捨的嬌嗔。
江宴行信步朝宋棲棠走來,高俊挺拔的身材帶給她無形的壓力。
捕捉到她唇畔未散的譏誚弧度,他挑眉,乾淨的聲線含著冰沫,“很好笑?”
話落,叫米奇的吉娃娃又衝著江宴行激動嚎了一嗓子。
宋棲棠冷冷腹誹:果然是人憎狗嫌的東西。
江宴行的皮鞋尖作勢踢了踢米奇柔軟的腹部,米奇立刻跑遠了。
宋棲棠也想遠離是非,可男人突然抓住她的臂彎。
“我沒笑你。”她平靜轉眸,坦蕩看著江宴行。
江宴行目光微動,淺薄的笑掠過唇尾,“那就是在笑你自己。”
“或者,你還為白薇鳴不平。”
“江先生想太多,各人自掃門前雪,我哪兒有閒工夫操心閒事?”
宋棲棠沒興趣和江宴行獨處,試圖掙開束縛,最後還真得了自由。
腳跟剛離地,耳廓收攏一管清冷的男音,“吃藥了?”
“我知道你不甘心,不過宋家已經一敗塗地,”江宴行的手重新插回褲袋,盯著宋棲棠毫無波瀾的側臉,神色森寒,“別拿孩子耍花招,不管用。”
“如果不想徹底做喪家之犬,我的條件你非常清楚,別逼我趕盡殺絕。”
宋棲棠的指腹格外僵冷,瞳孔縮了縮,胸腔勒緊,心臟像被尖銳利器鑿出終生難以修復的血洞。
“我的潔癖很嚴重,你少噁心我,即使倒大黴懷孕了,我也會毫不猶豫打掉!”
她秀麗的眉骨蔓延陰霾,綻放的笑顏卻凌厲如刃,氣勢極其懾人。
“江宴行,用不著裝得冠冕堂皇,你無非害怕事情做太絕,反而讓我爸的舊屬對你生異心,不利於你鞏固江家地位。”
日照似乎偏移方向,光線虛白,空氣沉浮著刺骨涼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