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是,郡主說得對,我中午口渴,飲了一小杯而已。”
歡顏郡主沒再追究,上前道:“秦州剛剛傳來訊息,賀榮人大敗。”
“又一次?”張釋虞驚訝萬分。
“可能比荊州敗得更慘。”
張釋虞發了一會呆,“朝廷少了一個大靠山。”
“賀榮人並不可靠。”
張釋虞笑了笑,又撇撇嘴,“敗就敗了吧,咱們也沒辦法,對不對?咱們現在受梁王保護。”
“梁王僥倖奪得冀州,並無真正的實力,他在幷州不是晉王的對手。”
“說得也是,那怎麼辦?梁王是你未婚夫……”
“他不是我的未婚夫。”歡顏郡主立刻道。
“呵呵,你說不是就不是吧,郡主需要我做什麼?”
歡顏郡主輕輕地嘆息一聲,“天下形勢又將發生劇變,朝廷或可趁機而起。”
張釋虞連連點頭,“對,朝廷又有機會了。”說罷一臉茫然,並不知道機會在哪。
歡顏郡主只得道:“陛下需要籠絡賀榮人。”
“你剛剛還說賀榮人不可靠。”張釋虞有些意外。
“強大的賀榮人不可靠,衰弱的賀榮騎兵卻正好為朝廷所用。請陛下以皇后的名義撫慰塞外遺民,招兵買馬,讓賀榮騎兵成為朝廷之師。”
“這個簡單,我待會就跟皇后說。此舉不會惹惱梁王吧?”
“梁王自顧不暇,不必管他。”
“行,我聽郡主的,我跟皇后商量過後,再請郡主過來。”
歡顏郡主告退,帶著馮菊娘離開。
張釋虞重重地鬆了口氣,小時候與歡顏郡主在一塊玩樂,他很自在,如今每次見面都增一分壓力。
皇后沒走,就躲在門後,這時繞行出來,喃喃道:“賀榮人又敗了?”
“歡顏不會撒謊,反正跟皇后也沒關係,你哥哥在荊州就死了。”
皇后眼眶裡立刻湧出淚水,張釋虞急忙道:“是我不會說話,總之敗就是敗了,天成朝廷衰落成這個樣子,我不是還得照常過日子?別放在心上,習慣一陣就好了,你這麼想:天下雖大,終究與我無關,不亂的時候,輪不到我當皇帝,亂的時候,我也不過空頂一個名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