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妻自會明白。”徐礎鬆開手。
殺完俘虜之後,賀榮騎兵與中原兵卒分批進去屠城,漢中城裡已經沒剩什麼人,屠城既是掠奪與懲罰,也是一種警示,宣告不服從者的下場。
午時一過,徐礎被叫出帳篷。
二百多名賀榮騎兵列隊,寇道孤也騎馬,而不是乘車,向徐礎道:“出發吧,或許在路上能見到芳德公主。”
徐礎一言不發地上馬。
由漢中前往秦州,最近的路是褒斜谷道,益州軍曾將它毀掉,單于派人修復,不太牢固,勉強可供人馬通行。
直到入夜,一行人也沒走出多遠,停在實地上紮營休息,這種地方不用擔心誰能逃跑,因此看守不嚴,徐礎能夠走來走去。
他睡不著,站在外面觀望天象——他認得許多星象,卻從來看不出任何徵兆。
遠處傳來說話聲,沒過多久,寇道孤大步走來,夜色雖能掩飾臉色,卻藏不住憤怒的步伐,“咱們兩人回去。”
“有意外發生?”
“我不知道,肯定是你……我不知道。”寇道孤十分惱怒。
兩人在少量騎兵的護送下,連夜返回漢中城外的大營,次日凌晨才到,一下馬就被送入大妻的帳中。
寇道孤很自然地要進去,卻被門口的衛兵攔住,請他在外面稍等。
寇道孤吃了一驚,但是不敢爭論,乖乖地退到一邊。
徐礎獨自進帳,看到大妻與幾名僕婦坐在毯子上,一直沒露面的周元賓站在旁邊,向徐礎笑了笑。
“這麼說來,你還是知情。”大妻道。
“猜出來的。”
“東西在哪,你也能猜出來?”
徐礎想了一會,肯定地回道:“能。”
“給你一天時間。”
“一天不夠,想找出東西在哪,我得去見單于。”
大妻沉默不語,周元賓嘆了口氣,“中宮應該早向我透露真相,事已至此,我送徐先生去見單于,無論如何將事情解決,咱們周家不能毀在這件事上。”
大妻向徐礎道:“不管你是猜出來的,還是真的掌握什麼,先當我的面說個所以然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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