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陳病才與四弟很熟吧?”
“有過數面之緣。”
“我可聽說就是四弟將陳病才勸來襄陽的,還為他請來湘東王坐鎮,立下大功一件。”
徐礎笑道:“大哥提醒我了,等我回去,得向陳將軍邀功。”
“我曾幾次求見陳將軍,都遭拒絕,四弟若能居間引見,促成此事,晉王與我都會記得這份人情。”
“我會引見,但是成與不成,還在陳將軍那裡。”
“當然,四弟盡力,我就已感激不盡。”
徐礎又飲半杯,將杯子放在地上,搖頭道:“已經不能喝了。”
劉有終也將杯子放下,猶豫片刻,還是道:“這些話本不應該現在說起,但是好不容易見到四弟,如果隱瞞的話,四弟以後必定怨我。”
“大哥萬不可勉強,若事關晉王,大哥當先守君臣之禮,再論兄弟之情。”
劉有終笑道:“的確事關晉王,但不至於有損臣節。是這樣,晉王準備返回幷州。”
徐礎微一揚眉,“單于允許嗎?”
“哈哈,四弟總不至於相信晉王真的投靠單于吧?”
“不相信,但我也不覺得現在是晉王反叛單于的最佳時機。”
“晉王說了,寧造時機,不等時機,晉軍已經準備妥當,隨時能舉義旗,驅逐異族,興復朝廷。”
“哪個朝廷?”
“當然是漁陽的天成朝廷。”
“晉王的雄心壯志呢?”
“對四弟我不隱瞞,晉王與我反覆商議,覺得這個時機的確要等待,至少三年五載。”
“大哥為此要見陳將軍?”
劉有終點頭,“陳將軍北上勤王,與晉王不謀而合。”
徐礎笑了笑,問道:“賀榮大軍現在何處?”
“還在漢州,圍攻漢中城,進展不太順利,單于惱羞成怒,發誓非要攻破城池、盡殺守軍不可。”
“漢中城還在?”徐礎既驚訝又欣慰,漢中應該是鐵鳶與唐為天把守。
“還在,但是緊持不了多久,頂多一個月吧。單于派一些冀、秦兩州將士前來襄陽,名為助攻,實為監督,這也是晉王想要再舉義旗的原因之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