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礎笑道:“古童尊者不認得我,倒也正常,我不是漢州人……”
“徐礎……你是那個徐礎?”古童尊者突然想起一些傳聞。
“不知閣下想到的是哪一位?”
“與賀榮人一同逼死雄王,事後又遭到賀榮人追捕的那個徐礎?”
“想必是我,但我沒逼死雄王,那是賀榮人有意散佈的謠言。”
古童尊者對於給雄難敵報仇一點也不感興趣,想起的傳聞卻越來越多,“你真是金聖女的丈夫?”
“這倒是真的。”
古童尊者連連搖頭,察覺到失態,急忙笑道:“徐先生莫怪,我只是……只是沒想到,許多人都說你是因為嫉恨雄王曾向金聖女求婚,所以……呵呵,自古英雄出少年,徐先生這麼年輕就被推為大頭領,令人欽佩。”
“過獎,我只是暫守頭領之位,等大家做出決定之後,我自會原位奉還。”
“什麼決定?”
“回漢州,還是繼續留在秦州。”
古童尊者又是一愣,對他來說這是早就決定的事情,不值得再做爭議,但他巴不得有人替他守衛散關,不願多生是非,於是笑道:“徐先生必然能給大家出一個好主意。那個,我就不礙事了,散關從今天起歸你們,明天,最晚後天,我就帶人離開。”
“何必著急,不如留下來一同商議。”
“呵呵,這是你們的家務事,我不好參與,而且離入冬沒剩幾天,我得儘快找些糧食,填飽手下人的肚子,除非——”古童尊者靠近過來,壓低聲音道:“鞏老哥的存糧能分一點給我嗎?”
“這件事我可做不得主,便是提一句也會惹來禍端。”徐礎說的是實話。
古童尊者輕嘆一聲,對這個答案毫不意外,“明白,誰家的糧食也不白來,都是用人命換來的。唉,總之你們來了就好。”
古童尊者已無話可說,拱手打算告辭。
徐礎卻道:“古童尊者稍待,我想打聽一下漢州的形勢。”
“丘五爺他們沒說嗎?”
“他們進入秦州比較早,一直沒再關心老家的形勢,不像古童尊者,在散關經常能遇到漢州來的降世軍。”
“那倒是,我這裡天天都有降世軍經過,大股的已經深入秦州,小股還有不少,這兩天稍微少了些。據他們說,漢州新任命一位牧守,打天成朝廷的旗號,四處攻佔郡縣,勢力日增,對降世軍也最為狠辣,抓到必殺。”
“古童尊者可知曉新牧守姓名?”
“說法太多,我也不知道哪個是真的,應該是大族世家吧。”
“據說還有一支益州軍進入漢州?”
“對,是有一支,據說是新牧守請來的援兵,有十幾萬,有人撞見過他們,真是強悍,所向無敵,現在只要聽說益州兵要來,誰也不敢迎戰,能跑多快是多快。”
“單于傳令天下群雄前去拜見,漢州人去了嗎?”
“這個我可不知道。”
“漢、益兩軍各自為戰,還是合為一軍?”
“這個我也不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