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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礎從來沒有如此深入皇宮,從進門的那一刻起,路邊就不斷地有人躬身相迎,甚至跪拜,一開始他儘量還禮,很快就只管大步前行。
那種感覺又出現了,好像寄居多年的客人,突然變成了主人,雖然還沒有立刻適應,心裡已是欣喜若狂,特別想要展示一下自己的權力。
這正是徐礎力勸寧抱關放棄的感覺。
東都如同受傷的獵物,伏地輕輕喘息,沒有猛獸此時能夠忍住腹中的飢餓,不張開自己的血盆大口。
徐礎也有野獸的一面,雖然勸說寧抱關時頭頭是道,這時卻感覺到強烈的誘惑,至少在此時此刻,東都屬於他,即便是在皇宮裡,他也能為所欲為。
來到太后的寢宮外面,徐礎已抵住全部誘惑,不再胡思亂想。
經過通報之後,徐礎來到庭院裡,隔著一道門簾與太后交談,他覺得這樣安排很好,因此沒有提出進屋的要求。
徐礎上前,拱手道:“在下徐礎,拜見太后。”
即使隔著珠簾,徐礎也能感受到審視的目光,許久之後,裡面才有人道:“你是吳王?”
“吳國先帝是我外祖,我以外孫身份暫領執政王稱號,待找到真正的徐氏後人,自會交出稱號,退而為民。”
“哦,你是吳國公主的兒子。”
“正是。”徐礎不像從前那樣對母親諱莫如深,問道:“太后見過我母親?”
“沒有,但我聽說過她的事蹟,她是個勇敢的婦人,巾幗英雄,怪不得你敢造反。”
徐礎上前一步,“我來見太后,是有要事相商,如果太后避而不見,於東都不利,於己更為不利。”
“你不是正在與我說話嗎?”
“太后若有你這份膽量,也不至於困在東都。”
簾後有人輕聲道:“算了,還是我跟他說吧,終歸逃不過這一劫。”
簾後身影晃動,換了一個人,聲音極輕柔,像是久病未愈,沒力氣說話,也沒興趣討好任何人,開口就問:“吳王是來殺我的嗎?”
“義軍誅暴君、除奸佞,不會為難一名婦人。”
“吳王所說的暴君,是我的丈夫和兒子嗎?”
“正是。”
“你……他死的時候痛苦嗎?”
“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