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徐公子在益州軍任職?”
徐礎搖頭,“我只是路過,因在軍中有熟人,所以管下閒事。”
“原來如此,徐公子要去何處?”
“打算去益州面見蜀王。”
“徐公子與蜀王有舊?”
“嗯,有過一些來往。”
“徐公子打算向蜀王稱臣?”
“還沒決定。”
樓礙露出笑容,“既然如此,咱們說話就方便多了。實不相瞞,漢州軍在此集結,乃是要收回漢州全境,換言之,是要送客出門,請益州軍退回益州。”
“當初的盟誓呢?”
“哈哈,我在徐公子面前不說假話,當初的盟誓乃是不得已之物,雙方全都言不由衷,益州先派兵、後請盟,斷無誠意,漢州也不過虛與委蛇,以做緩兵之機。”
“漢州現在不需要‘緩兵’了?”
“剛剛騰出手來。”
徐礎想要提起賀榮人,外面有樓礙的隨從進來,通報說酒宴已經擺好。
“徐公子既然來了,咱們無論如何也要痛飲一番。軍中沒有美味佳餚,美酒倒有幾壇。”
兩人換一頂帳篷飲酒,樓礙仍當徐礎是自家人,所以沒有邀請別的將領坐陪。
徐礎腹傷仍有穩痛,一杯酒慢慢品飲,不敢喝得太快、太多。
樓礙很快瞧出異常,關切地問:“徐公子身體不適?”
“受了一點輕傷?”
“哪裡?我軍中有幾位知郎中,醫術精湛,可以為徐公子診脈。”
“多謝,但是不必了,我看過郎中,正在吃藥,很快就能痊癒。”
“徐公子既在養傷,不該飲酒,怪我不知情。”樓礙向一邊侍立的僕人道:“沏人參茶來,再去要些補品。”
僕人道:“人參茶還有些,補品只剩一點茯苓膏。”
“別留剩下多少,都拿來。”
徐礎道:“不必麻煩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