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跟著我,他許久沒痛快地喝頓好酒。”
“都一樣,益州軍現在看著好,誰知道過幾天是什麼樣子,沒準連樹皮都沒得啃。”
徐礎笑著點頭,“你有心事。”
“我哪來的心事?”
“你別騙我,我看得出來。”
唐為天嘿嘿笑了兩聲,“什麼都瞞不過公子,實話跟你說吧,漢平城也要打仗了,所以他們才希望我留下。”
“跟誰打仗?”
“漢州軍。”
“這就翻臉了?”
“還沒有,但是漢州軍正往這邊調集,據說昨天夜裡營地突然擴大數倍,看樣子是要動手。”
“派人通知鐵大將軍了?”
“嗯,昨天夜裡就派人了,其實不用著急,當初漢州軍連降世軍都打不過,幾次奪城都不成功,如今想從益州軍這裡虎口奪食,做夢。”
“帶我去看看漢州軍營地。”
“這可不行,公子要多休息,而且得出城十餘里才能望見營地,現在這個時候可不安全。公子想知道什麼,我替你看去。”
“旗幟,看營中樹立的是何方旗幟。”
“漢州軍肯定樹他們自己的旗幟唄,公子等著,我給你看去,省得你總記掛。”
“小心。”
“誰能跑得過我這兩條腿?”唐為天笑道。
昌言之睡到中午才醒來,來見徐礎時,仍是一臉倦容,“怎麼回事,今天外面的人比較多,公子聽到了嗎?街上盡是聲音。”
“據說漢州軍要打過來。”
“唉,沒消停幾天,又要打,漢州軍怎麼想的,與益州軍平安相處,不是挺好嗎?”
“漢州軍當然想要整個漢州,我擔心他們的野心不止於此。”
“漢州軍連降世軍都平定不了,還有更大野心?”昌言之笑道。
“除非漢州軍已得強援。”
“哪來的強援?荊州軍?還是賀榮人?漢州軍不會連打都不打,直接投降吧?”昌言之提出一連串的疑問。
“漢州新牧守連同諸雄都去拜見單于,不降還能怎樣?何況他們不會當這是投降,而是報效天成朝廷。”
“天成皇帝自己不能讓各州效忠,被賀榮人挾持之後,卻有群雄來賀,嘿嘿。”昌言之無奈搖頭,但他不關心這些事情,“既然如此,我看咱們還是儘快動身去往益州吧,這裡不夠安全。”
徐礎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,尋思一會,抬頭道:“漢州軍不是要奪城,而是要封堵穀道,令前往秦州的益州軍無路可退。唉,秦州必然已經開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