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孫先生想說什麼?”
“徐公子的路還沒走完,仍在半路上,不久之後,還是會有人追上來,其中一些人很可能還想讓徐公子再做吳王。”
“這就怪了,當時不留,事後卻要再立吳王?”
“一點也不奇怪,當時不留,因為沒有損失,還有所得,事後追立,乃是對新主不滿,或有更大野心,欲借吳王為招牌,爭權奪勢。”
“不安好心。”
“沒錯,不安好心。”
馮菊娘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,“孫先生果然有幾招,你在暗示我也不安好心吧,可我一個婦人,爭什麼權?奪什麼勢?”
孫雅鹿拱手,“我正欲有此問。”
馮菊娘笑道:“就因為我有剋夫之名,所以初次見面,孫先生就對我懷有戒心?”
“我不信剋夫之說,只覺得馮夫人時運不濟。”
“那你為何非認為我不安好心呢?我已經說得很清楚,不願再被人搶來搶去,所以來投奔徐公子。”
“馮夫人說得清楚,卻非實話。”
“你怎知不是實話?”
“人皆欲有所得,馮夫人反其道而行之,甘願做一名侍女,所失極多,而所得甚少,必有隱情。”
“外面三十多人都跟我一樣,半路追上徐公子,個個都有隱情?”
“我不知道,面對面的時候,我自會詢問,現在我只問馮夫人。”
“我的回答就是沒有隱情,婦人的心事,孫先生顯然不懂。”
孫雅鹿微笑,“我可能不懂馮夫人的心事,但我能稍微猜出金聖女的幾分心事。”
提起金聖女,馮菊娘臉色微變,尷尬笑道:“怎麼又說起她來了?”
孫雅鹿再無疑惑,“金聖女派你來監督徐公子?”
“孫先生越說越沒邊啦,金聖女幹嘛要監督徐公子?我又幹嘛要替金聖女做事?她又不是我的主人。”
孫雅鹿卻不再理他,向屏風後面拱手,“我已經過關了吧?”
徐礎笑了一聲,“請孫先生入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