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道,而且還是從夷陵城來的,身邊跟著不少楊摸魚的部下,至少五十人。”
宋取竹撓頭,“你不是說他往襄陽和東都去了嗎?”
“是啊,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調頭……”
“他來興師問罪?”
“五十多人可不夠,而且要論罪魁禍首,楊摸魚才是最大的一個。”
宋取竹想不明白,不太想見徐礎,“你去應付一下,說我……說我出門還沒回來。”
“是。”戴破虎領命要走,麻七姑道:“等等,無論徐礎是何等人物,他敢來,咱們就敢見,夫君自稱一方雄傑,連這點膽子也沒有?”
宋取竹笑道:“夫人說笑,我能連見人的膽子都沒有?只是……跟他無話可說。而且那人以謀士自居,嘴皮子工夫了得,最會蠱惑人心,他來必無好事,最後我可能還拒絕不了。”
“那我更要見見了。”
宋取竹無奈,向戴破虎道:“那就請進來吧,我與夫人新婚,聘禮還欠著,就當徐礎是件禮物吧。”
戴破虎出去,宋取竹向妻子道:“人是夫人要見的,待會拒絕的話也由夫人來說。”
“我來說。”
“無論他提出什麼,一概拒絕,千萬不要動心,連猶豫都不要顯露出來,無論他說得多好聽,夫人有多感興趣,要知道,那都是謀士的策略,先給一塊香餌,等你上鉤,他再……”
“他還能勸我改嫁給他不成?”
“哈哈,那倒不至於,他對夫人沒……他沒這個膽子。”
麻七姑冷笑一聲,皺眉道:“你這裡連張椅子都沒有?”
“可能被誰拿去當柴燒了。夫人坐床上?不合適,有辦法。”宋取竹搬動裝有嫁妝的箱子,兩隻並排,是他與夫人的寶座,另一隻放在右手邊,算是客人的位置。
箱子沉重,宋取竹有些氣喘,笑問道:“夫人的嫁妝可真不少。”
麻七姑正要開口,外面傳來戴破虎的聲音:“東都徐礎,求見楚王及楚王夫人。”
“宣進。”宋取竹坐在箱子上,朗聲道。
戴破虎先進來,隨後是徐礎,再後是宋取竹的四名衛兵。
戴破虎讓到一邊,徐礎上前,拱手道:“在下徐礎,見過宋楚王與麻夫人。”
宋取竹不吱聲,要看夫人如何應對。
麻七姑打量客人兩眼,開口道:“徐先生請坐。戴將軍,你們且退下,既是楚王故人,不必拘禮。”
戴破虎瞭解徐礎,知道他不是威脅,於是帶衛兵出帳。
徐礎坐在另一隻箱子上,笑道:“還沒恭喜楚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