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益都王三女當初嫁蜀王與鐵家兩位將軍,就是車全意的安排,現在的‘休夫’想來也是他的主意。”
“沒錯,雞公車最壞!”唐為天又抖鎖鏈,“老傢伙曾讓我們指認大將軍有篡位之心,我們誰也沒有同意,寧可一同被囚,益都王的女兒怎麼就做不到?”
“嗯。”徐礎心裡其實也有些納悶,他沒見過益都王的女兒,只是從鐵鷙嘴裡聽說了隻言片語,還拿到一封送給奚家兒媳婦的信,總感覺這三女的脾氣與張釋清或許相似。
徐礎起身走到門口,透過縫隙向外窺視,只見到庭院裡有兩名兵卒在悄聲笑談,其它地方全看不到。
“蜀王當初也是糊塗。”唐為天兀自氣憤難平,好像受辱的是自己,“既然造反,而且是自己稱王,幹嘛要娶張家的女兒?對張家人就要趕盡殺絕。”
唐為天是個極實誠的人,將鐵鳶當成主人,就要一心一意、感同身受。
徐礎看在眼裡,心中竟有一絲嫉妒,馬上驅散,走回唐為天身前,忍不住又笑一下。
唐為天疑惑道:“公子究竟是怎麼回事?死到臨頭了還這麼高興?”
“口渴的時候最需要喝水,困境之中最需要笑。”
唐為天愣了一會,隨即放聲大笑,然後道:“別說,心裡好像真的舒服一些。公子果然厲害,大家都來笑吧。”
屋子裡的人同時大笑,外面有人敲門呵斥,他們也不停下,漸漸地覺得無趣,笑聲停歇,唐為天道:“就好用那麼一小會,公子還有別的招數嗎?”
“沒了。”
“今天怎麼沒人送飯?”唐為天食量超出常人,餓得也快。
“大將軍夫人既然來‘休夫’,估計雞公車是要對咱們動手了吧?”一人猜道。
眾人不語,陸續坐下,再也笑不出來。
“我就是用這鏈子,也要勒死幾個。”唐為天恨恨地說。
徐礎沒坐,又走到門口向外窺望。
“公子不用看,今天是不會有飯送來了。”唐為天勸道。
“嗯。”徐礎依然沒動,良久之後他說:“又有人來了。”
“送飯的?”唐為天大喜。
“不是,好像……好像是來吵架的。”徐礎只看見一小塊地方。
“吵架?誰來這裡吵……”
唐為天話未說完,外面傳來女人的尖銳聲音:“我們姐妹從小到大沒受過這樣的委屈,你說算了就算了?再不讓開,我先抓花你的臉!”
唐為天動不得,同屋的其他人都跑到門口,或望或聽,有人道:“是鐵二將軍的夫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