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告退,從徐礎身邊陸續經過,都不看他。
徐大世先向王顛道:“那人怎樣?”
“百目天王放心,我假意向鐵鷙示好,他已完全信我,指望著我救他出去,不會胡亂行事。”王顛先給自己留條退路,以免有人告密說他與鐵鷙把酒言歡。
“嗯,王先生這一招用得好。徐礎有重要的事情要對我說……他還可信嗎?”
“徐礎人不可信,說的話卻可擇其善者而從之。”
“徐礎,你可以說了,就站在那裡。”徐大世連虛假的客氣也省去。
徐礎拱手道:“此事重大,需與百目天王私下交談。”
徐大世冷笑一聲,王顛道:“查過了,他身上沒有兵刃,可以留下兩名衛兵……”
“要什麼衛兵?他就是帶刀,我也不怕。王先生暫且退下,看在你的面子上,我聽他幾句廢話。”
王顛告退,將門口的衛兵也都帶走。
見沒有外人,徐大世立刻道:“是寧王帶來的訊息?”
“是寧王,但不是帶給百目天王的。”
“嗯?”
“寧王沒有未卜先知的本事,不知道百目天王已到益州,他對我說,誰是益州之主,就將訊息帶給誰。”
徐大世大笑,“我還不是益州之主,但是益州早晚是我的,這就叫‘天與不取,反受其咎’,老天爺賞我的地盤,不能不要。”
“我亦是這樣以為。”
“寧王怎樣說?”
“寧王說:俯首稱臣者,可為益州之主,膽敢抗逆者,必為益州之鬼。”
徐大世再次大笑,略顯生硬,因為他相信這的確是寧王的話,“憑你一人,就想讓我做鬼?”
“不敢,我說這話,是因為相信百目天王乃是識時務之人,可為益州之主。”
“嘿,寧王能擊退賀榮人,奉他為主倒也可以,他能給我什麼好處?”
“第一項好處就擺在百目天王面前。”
“你?”
“是我。百目天王聽我之計,可在一夜之間得到金都城以及城內城外所有益州兵卒,旬月之間當稱蜀王。”
徐大世一愣,似信非信,最後道:“接著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