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釋清轉向徐礎,冷冷地問:“果然如此?”
徐礎點下頭。
張釋清臉色一沉,正要開口,那位“貴客”卻重嘆一聲,“可是徐公子不肯跟我走,還要將我……將我……不知怎麼處置。”
孟應伯一直沒明白徐礎的用意,因此既失望又害怕,臉色越來越蒼白。
張釋清臉色稍緩,隨即有點發紅,為了掩飾,急忙道:“你又撒謊,父王和濟北王不會來,歡顏也不會來,頂多派個親信過來,甚至是官兵,將你們兩個一塊帶走,正好他們缺個藉口。”
孟應伯從喉嚨裡發出古怪而短促的聲響。
徐礎毫不在意,笑道:“這三位的確不會來,但也不會是官兵,我猜……會是孫雅鹿孫先生。”
張釋清猛然明白過來,“你還要用那條計策!”
“我說過再等等,如今時機已至,不必等了。”
張釋清看一眼心驚膽戰的“貴客”,實在瞧不出時機何在,但是心裡輕鬆許多,皺眉道:“他帶來秦州的訊息,鄴城尚不知曉,能讓歡顏同意結盟?”
“他在城裡滯留七日,帶來的訊息多已過時。”
“那這算什麼時機?”
“你看過那麼多軍報,以為西京形勢如何?”
“我有幾天沒看了。”
“憑從前的印象就夠。”
“形勢很好啊,各州官兵雖然到得晚些,但是畢竟正陸續趕過去,且糧草充足,馬匹損失多些,不影響大局,應該很快就能將西京攻下。”
“孫雅鹿會帶來截然相反的訊息。”徐礎肯定地說。
“真的?”張釋清不太相信。
孟應伯不受理睬,自己慢慢冷靜下來,開始好奇這名少女的身份,忍不住道:“你是……芳德郡主?”
“對啊,你認得我?”
“我不認得,只是聽說過,你是徐公子的另一位夫人……”
“嘿,我可不是‘另一位夫人’。”
孟應伯管不住嘴,順口道:“不是就好,金聖女憋著一股勁兒要殺她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