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家是吳王的人。”
“衛兵!”徐礎大聲道,不與婦人糾纏。
“我是小劉麻子的妻子,現在是遺孀了。”婦人道。
一名衛兵探頭進來,瞥了一眼婦人,沒有顯露半點意外之色。
“送劉夫人回去。”徐礎冷淡地說。
“是。”衛兵進來,站在門口做出請的姿勢。
婦人沒走,反而坐下,看著燃燒的燈芯,道:“吳王敢殺將領,卻不敢聽其家人的幾句話嗎?”
“劉將軍不告而離營,你不告而入帳,皆是同罪。”
“請吳王一刀砍殺奴家吧,讓我們夫妻在地下團聚。”
“念你並非吳軍將士,暫不治罪。”徐礎扭頭向衛兵道:“誰放她進來的?”
“不知道啊。”衛兵很無辜。
燈下的婦人露出嫵媚的微笑,“吳王不必追究了,奴家是來向吳王求饒的。”
徐礎一愣,“我已說過,不治你的罪。劉將軍罪止其身,家人不受連累。”
“不受連累?那些死了丈夫的人,為什麼會被別人搶佔為妻呢?既無姿色又錢財的人,又為何被送出營地阻擋官兵呢?”
徐礎一時語塞,“我可以……派人保護你,家裡還有別人嗎?”徐礎說得不太真誠。
“吳王派人保護奴家,就是當我是吳王的人了?”
“嗯?”
“若不當奴家是你的人,以什麼理由保護奴家一人呢?傳揚出去可不好聽。”
“吳軍會保護所有百姓。”
“奴家聽說過,是吳王將百姓送回後營,沒讓他們去擋官兵。可奴家不是普通百姓,泛泛的保護全無用處。”
“你不普通?”
“奴家是秦州人士,姓馮,小字菊娘,兩年間已換過十任丈夫。”
“十任?”徐礎吃了一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