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晉王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通透,絕不會怪罪於你,何況是他將你留在東都。”
“晉王當時求我來著。”
“求你什麼?”
“求我勸說吳王,不要阻擋晉王離開東都。”
“晉王不信我?”
“晉王……有他的缺點。”譚無謂站起身,“我不問吳王要做什麼,因為那已經與我無關,而且我必須如實向晉王道出一切。”
“譚將軍要走?”
“留在這裡還有何用?”
徐礎也站起身,“相識一場,我沒什麼好東西送給譚將軍,唯有一句忠告。”
“吳王的忠告價值連城,我未必能用得起。”
“哈哈,說不說在我,用不用在譚將軍。別去投奔晉王,另尋明主吧。”
譚無謂皺眉,“這就是吳王給我的忠告?”
“嗯。”
“吳王以為晉王哪裡不配稱為明主?”
“過於面面俱到。”
譚無謂一愣,因為這正是他心目中晉王的最大優點,想了一會,哈哈大笑,“吳王的忠告果然昂貴,我用不起。就此告辭,下次再見,咱們還以兄弟相稱?”
“二哥走好。”徐礎拱手,這就以“兄弟相稱”。
譚無謂笑著點頭,沒稱“四弟”,轉身出帳。
徐礎很想大睡一覺,可是不行,心裡的石頭落地,肩膀上的重擔卻一點沒有減輕,可能還更重了一些。
譚無謂肯定要去投奔晉王,徐礎得搶在晉王醒悟之前,平穩地卸下擔子。
不要再因為自己而死更多的人,這是徐礎唯一的要求。
他走出帳篷,向外面的衛兵下達一連串的命令:前往孟津傳召梁王;洛州軍分為若干隊,陸續出發,直奔前方,由他親自率領第一隊;釋放蜀王;立即召見孫雅鹿……
沒人明白吳王的用意,唐為天還以為這就要開戰,興奮異常。
孫雅鹿聽說了這些命令,尤其困惑,一路小跑來到吳王馬前,“湘東王染上風寒,身體不適,我希望吳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