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罈酒!只是一罈酒!”徐大世髒話不斷,聽他的意思,兵卒們昨晚得到一罈酒,誰也沒控制住自己,全都喝得酩酊大醉。
罵完自己的兵卒,徐大世又罵燕小果等人,“他們從我這裡得到好處,竟然吃裡扒外,甘心為燕啄鷹當狗,抓到之後,我活剝了他們!”
一瞥眼看到徐礎,徐大世幾步衝過來,“你,肯定是你!”
“肯定不是我。”
徐大世拔出刀,王顛不在,沒人能勸、敢勸,“你的兩隻眼珠,我都要。”
“燕啄鷹的離開與我無關,否則的話,我為什麼還要留下?”
徐大世正要開口,一名士兵匆匆跑進來,手裡捧著一封信,“在燕啄鷹的帳篷裡發現的,上面寫著……”
徐大世收起刀,接過信來開啟看了一遍,幾下撕成碎片,“給我當先鋒攻打涼州?敢動涼州一根毫毛,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。”
徐大世早已將涼州視為禁臠,不許他人染指。
“穆健、杜黑毛!”徐大世違反自己定下的規矩,連天王都不稱了。
被叫到的兩人就站在附近,叫到自己的名字,立刻跪下,同聲道:“此事我不知情……”
“你倆的營地與燕啄鷹相鄰,昨晚也被灌醉了?”
杜黑毛顫聲道:“我們……的確……聽到一些聲音,但是他們說……說……”
“說什麼?”
“說是奉百目天王的命令出營……”
徐大世又拔出刀,號令混亂這件事,他一時間解決不了,但是絕不允許它成為藉口。
杜黑毛嚇得坐在地上,“百目天王,我可是忠心耿耿……”
徐大世沒理他,轉身朝向徐礎,“說吧,先剜哪隻眼?”
徐礎哪隻也不想,範閉留下的三字真訣此時一點用處也沒有,徐礎只得道:“百目天王曾許下十日期限,這才是第三天。百目天王若是出爾反爾,也就怪不得部下不守信。”
徐大世有些猶豫,提著刀左右衡量,殺還是不殺,全在一念之間。
“神馳天王在哪?”徐大世突然注意到帳篷裡少一個重要人物。
眾人互相看看,誰也回答不了,有人出去尋找,很快回來,遠遠地說:“神馳天王……走了,說是如果百目天王問起,就說他已經回散關去裝載糧食……”
“什麼時候走的?”
“就是今天早晨,聽說燕啄鷹……”士兵不敢再說下去,因為徐大世已經憤怒得臉紅如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