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親也希望我能在中軍將軍這裡學些真本事。”
“呵呵,父親真這麼說的?你是……你的生母是吳國公主吧?”
“正是。”
樓硬長長地哦了一聲,總算對這個弟弟有了一些印象,“父親怎麼突然想起……嘿,實話實說,我覺得你從我這裡學不到什麼本事。”
“愚弟確實笨拙,但是……”
“跟你無關,是我自己沒有本事,除非……”樓硬搖頭,“不行,你做不到。”
“為自己,有些事情我做不到,為樓家,我什麼都能做到。”
“哈哈,這才有點意思。好吧,既然父親派你過來,我不能不接受,你在這裡住幾天,看機會吧。”
“一切全憑中軍將軍安排。”
“嗯,你去休息,把外面的僕人叫進來,他會給你安排房間……等等,有件重要的事情我得先問一聲,瞧你身子骨這麼弱,平時捱過打嗎?”
樓礎一愣,“呃,小時候……”
“不是小時候,就是最近。”
樓礎搖頭,“愚弟從不惹人,人也不惹愚弟。”
“那可不行。”樓硬又皺起眉頭,“像你這樣不經打啊。我再跟父親商量商量,你先住,當這裡是自家。”
這可不是“自家”,中軍將軍不愧是大將軍的嫡子,對內宅看守得同樣森嚴,僕人帶十七公子去客房,一路上都在提醒這裡不能去、那裡不能瞧,直到入房還沒說完。
“我在這裡閉門靜思,一步不出。”樓礎笑道。
僕人也笑了,“倒那沒這麼嚴格,院子裡還是可以逛逛的。十七公子需求什麼,盡請開口。”
“目前沒有,這裡很好。”
房間確實很好,雖然只是客房,比樓礎自家的小宅還要華麗得多,連凳子上面都鋪著厚厚的錦褥。
桌上有書,樓礎翻了翻,都是些啟蒙書,轉身欣賞一會牆上的字畫,然後在房間裡轉了兩圈,實在無聊,攤紙研墨,認真地寫字,開始想寫一篇文章,落筆卻只是兩個字,一個“名”,一個“實”,寫滿一張紙,又換一張,竟寫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。
中軍將軍的待客之道就是吃好,沒過多久,僕人送來午餐,見十七公子果然沒出房門,僕人很高興,“我拿些紙來,十七公子儘管用。”
樓硬顯然在打聽樓礎的底細,整天沒再露面,不管他打聽到什麼,天黑之前,府裡的待客態度發生變化:送晚餐的是兩名年輕侍女,擺好酒菜之後沒有離開,一坐一立,笑語盈盈地勸酒。
樓礎起身,拱手相送,兩名侍女不太高興地離開。
到了夜裡,另一名侍女過來鋪床,服侍洗漱,完事之後仍是不走,湊過來噓寒問暖,樓礎待之以禮,寸步不肯相讓,侍女走時很不高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