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去一返,整個荊州怕是已歸他姓,我不知道去哪裡找恆國公領賞。”
奚耘臉色一沉,“奚家永鎮荊州,不勞徐公子四處尋找。”
他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,二子奚仞上前,“走吧,你的話我們已經聽夠了。”
徐礎笑了笑,也不爭辯,跟隨奚仞出帳,來到附近的一頂小帳篷前,奚仞指道:“老實在這裡待著,我們奚家當你是敵軍使者,這次或許可以饒你一命,但是不能保你完整——”奚仞將徐礎從頭到腳看一遍,“總得留下點什麼。”
徐礎未露懼意,奚仞哼了一聲,轉身要回中軍帳。
附近沒什麼人,徐礎道:“尊夫人可好?”
奚仞大怒,轉身將腰刀拔出半截,“你說什麼?”
徐礎這才取出鐵鷙夫人寫好的信,“益都王之女託我向尊夫人轉送此信。”
奚仞一愣,將腰收回鞘中,他知道自己的妻子與益都的女兒關係密切,從前常有書信往來,“哪個女兒?”
“小女。”
“她還活著?”
“她與兩個姐姐都活著,分別嫁給蜀王與兩位將軍。”
“王家郡主,怎能嫁給草寇?”奚仞又顯出怒容。
“亂世之中身不由己,人人皆然。”
“奚家能做主,別以為我會替你說話。”奚仞將信收起,轉身大步走開。
徐礎走進帳篷,看到昌言之正坐在鋪上發呆。
“奚家沒有待客之道,竟然連酒也不供應。”徐礎笑道。
“我現在倒不饞酒,我在學公子,推測奚家人最在意的是什麼。陳病才好名,奚耘呢?”
徐礎覺得有趣,“你推測出來了?”
“真難,我坐在這裡想了半天,覺得奚耘最在意的就是荊州吧?奚家在此經營多年,視之為自家禁地——公子一笑,我就知道自己猜錯了。”昌言之有點不好意思。
“正好相反,你猜對了,我也猜對了。”徐礎也坐下,“能休息就休息一會,很快咱們又要上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