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然。”
“可是聽徐公子這麼一說,襄陽城好像沒什麼可救的,你不如回去勸冷遺芳快些獻城投降,或許單于還能賞他一個官做。”
徐礎起身,拱手道:“也請陳將軍速回嶺南,毀道封山,做自守之計,再派使者向單于遞送降書,或者可以因此得一個王號。”
聽使者出言不遜,帳中眾將紛紛開口斥責,只等陳病才一句吩咐,就要將徐礎亂刃分屍。
“帶下去,嚴加看守,不準任何人與他交談。”陳病才下令道。
衛兵上前,押送兩人出去。
昌言之做慣了俘虜,已無驚慌之意,但是對徐礎的表現有些意外,“公子今天發揮不好啊,沒勸動陳病才,反而令他萌生退意。”
“你覺得陳將軍是個怎樣的人?”徐礎問。
“這個……第一次見面,看不出所以然來。”
“哪怕是驚鴻一瞥,也可用來推測。”
“我試試。”昌言之將東西收拾一下,坐在床鋪上,“雖然大家都說陳病才的軍隊是‘南匪’,可我見營中秩序井然,絕非強盜土匪可比,陳病才不是文武雙全,懂得治兵,就是知人善任,找到真正的將才。”
“嗯。”徐礎點頭以示鼓勵。
“可是南軍曾在水上、陸上接連大敗,不是我貶低,南軍似乎虛有其表。”
徐礎笑著點頭。
“所以我推測陳病才志大才疏,我見過這種人,能將小事安排得一絲不苟,遇到大事卻驚慌失措。公子以為呢?”
“我覺得你猜得很準,不用拜師就可以出師了。”
昌言之笑道:“我有自知之明,如果陳病才真是我的說這種人,公子就不會最先來找他,此時也不會如此鎮定。公子對他肯定還有別的推測。”
“陳病才久困嶺南,一直不得北遷,按理說天成朝廷待他不公,他應該心懷怨恨才對,可他卻打出勤王旗號,拒絕派使者向單于遞交降書,表明他是一個志向遠大之人。”
“志大而才疏,我就是這麼說的。”
“只能說他的才智不在這裡,他能得湘、廣兩州人心,總有過人之處。”
“換我在一個地方為官二十年,也能得到不少支援。”
“嗯。陳病才最需要的是一員大將,但他最想要的卻是……”
外面有人進來,徐礎立刻閉嘴。
一名將官道:“徐礎,跟我來。”
昌言之起身,將官道:“你留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