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礎笑道:“你覺得我不如鐵二將軍?”
張釋清揮下手,“不是一回事,他是人中龍鳳,你是……你是什麼?”
“我只是一介布衣。”
“我不比這個,鐵二將軍地位再高,張釋笙也是攀附的命,我要自己做點什麼,像金聖女那樣。”
“這可不容易,金聖女也是女隨父業,而且要立幼弟為王。”
“所以我來找你啊,你給我出個主意。”
徐礎認真地想了一會,“金聖女有所作為,必須依靠降世軍,你也一樣,只有回到漁陽,才有輾轉騰挪的餘地。”
“像歡顏那樣?”
“嗯。”
“可她的餘地好像也不多。”
“大勢難擋。”
“唉,張家不幸。回到漁陽之後,我要從哥哥那裡下手,皇帝若是強了,天成還有興復的機會,對不對?”
徐礎點頭表示贊同。
張釋清很高興,低頭想了一會,又問道:“要怎麼才能勸哥哥振作起來?”
“首先,你得稱他‘陛下’。”
“連‘哥哥’也不能叫了?好吧,改個稱呼而已,我能做到。其次呢?”
“其次見機行事。”
“嗯,見機行事。”張釋清等了一會,驚訝地說:“就這樣?”
“就這樣。”
“等於什麼都沒說啊。”
“我若知道如何勸皇帝振作,早就施行了。何況若是一切皆要我的指點,你自己的本事在哪呢?”
“藏著你的主意吧,我自己想去。”張釋清轉身離去。
張釋清還是沒改掉自己的舊脾氣,徐礎卻不生氣,反而覺得有趣。
傍晚時分,張釋清又來了,帶著食物。
軍中飯食不精,菜餚尤為稀少,只有一些豆醬與鹹菜,幾塊臘肉就是難得的珍饈,張釋清以公主的身份才能分到一些。
酒更是粗劣,喝到嘴裡味道更像是酣。
好在張釋清已經習慣,大口喝酒、吃飯,絲毫沒有嫌棄,她先將酒喝光,道:“我想出辦法了。”
“哦?”
“我就這樣被護送回去,哥哥……皇帝不會聽信我的勸說,我得立件大功才行。”
“有道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