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參軍雖是賀榮部貴賓,但是無官無職,擅自殺人,訊息傳揚出去,必惹單于忌憚。”
“一名女俘而已,即便是一名賀榮兵卒也能殺她,何況是我?”
“兵卒能殺,周參軍不能,單于自己嗜殺,必然不喜歡別人奪他的興趣,尤其是眼下這種時候。”
周元賓依然滿面怒容,可是百騎長到來之後,他的語氣卻緩和下來,用賀榮語交談幾句,親自送客到門外,回來恨恨道:“我不殺這個賤人,也要讓她受些苦頭。”
徐礎輕嘆一聲,他一個人也救不得。
周元賓坐下,又拿起鏡子左照右照,“千萬別留疤痕。”
外邊天色已經很暗,周元賓起身道:“休息吧,明後天訊息一傳來,估計咱們就得上路。”
房門被人撞開,外面的寒風猛地湧進來。
周元賓心情不佳,怒道:“又來擅闖,真以為我不敢殺……什麼事?”
僕人驚慌失措,“外面來了一大隊人馬,說是要救父母妻子……”
“俘虜全是百姓,來的也是百姓吧?正好……”
周元賓話未說完,一支火箭從外面射進來,正中窗欞,很快燃燒起來。
徐礎一直坐在床沿上,起身兩步走來,“來者不是百姓,周參軍性命憂矣。”
“啊?是為我來的?不是要救父母妻子嗎?”
又有幾支火箭射進來,叫喊聲驟起,顯然是驛站兵卒與外面的人交戰。
殺聲不斷,火越燒越大,周元賓與徐礎跑出房間。
驛站不大,到處都有火苗,眼看就要連成一片,時不時仍有火箭射進來。
連周元賓也不相信救人者是百姓了,急道:“難道……外面有多少人?”
僕人瑟瑟發抖,“我沒看清,好像不少。”
驛站大門被撞開,一群人衝進來,手持刀弓,見人不是砍就是射,嘴裡大喊:“救人。”語調古怪,的確不像是中原人。
周元賓一下子坐在雪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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