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只要一紙棄婚書,郭時風或許能幫上忙,而且根本不讓寧王得知,殺人不行。”
“樓磯必須死,我意已決。”
“那就只有讓寧王對樓磯生怨。”
馬維笑道:“這才是你的本事。”
“所以我要隨軍去往襄陽,然後派人去請寧王派兵過來。”
“寧王既要攻佔荊州,又要守住吳州,哪有餘力去幫襄陽?而且他這個人絕不做賠錢買賣,即便真有餘力,也不會送給外人。”
“當然,所以我還要請樓磯‘幫忙’,梁王最好寫一封信讓我帶上,說自己將與宗室女成親,與樓磯從此便是親戚,別的都不用提。”
“然後讓寧王發現這封信?嗯,是條妙計,或許可行,但是用不著派你去襄陽。”
“必須是我人在襄陽,寧王才會入彀,如果隨便一人,則顯得寧王守襄陽之志不堅,寧王與郭時風必會生疑。”
馬維盯著徐礎,“你就這麼想離開我?”
徐礎笑道:“我留在這裡,梁王懷疑我會阻撓婚事,我去襄陽,梁王懷疑我會一去不返——真是令我左右為難。”
馬維歉意地微笑一下,“你真的想守襄陽?”
“襄陽至關重要,我一直在想盡辦法送去援兵,荊州人皆知。”
“我也知道,你已經提起好幾次。也不知單于怎麼得罪你了?”
“單于沒得罪我,但是九州絕不能落入異族之手。”
“你先退下,待我考慮一下,或許有別的辦法挑撥離間,用不著非得讓你親自出馬。至於襄陽,兩萬士兵我肯定會派去。”
徐礎告退,一回到自己的帳篷裡,就將披風解開,疊好包起來。
昌言之詫異地道:“公子這時怎麼又要‘遮掩’了?”
“因為咱們很快要出遠門,而且還能得幾件新袍,這件可以收起來。”
“遠門?千萬不要是江東。”昌言之願意跟隨徐礎出生入死,唯一不願做的事情就是投靠寧抱關。
“回襄陽。”
“襄陽?”昌言之也開始收拾東西,“也不知道那邊形勢怎樣,沒準已經失守。”
“襄陽若是失守,就只能退據東都。”徐礎嘆了口氣,襄陽難守,但是形勢重要,東都易守,卻非險要之處,無法攔下賀榮大軍。
兩人剛剛收拾好行李,高聖澤不請自來,一臉的不滿,“明天一早,徐先生隨軍前往襄陽,我跟你一同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