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以後就算當了皇帝,也能服侍公子。”
“你也想當皇帝?”
“不想,說說而已,反正現在可以隨便說了,不像從前,說自己要當皇帝,可是要掉腦袋的。”
徐礎“勸動”了唐為天,起身準備告辭,結果腹中真的疼痛,無法挺身站直。
唐為天大為惶恐,攙住徐礎,“要不然公子今晚先在我這裡對付一下吧。”
“我還是回去睡,那裡……舒服些。”
唐為天扶著徐礎,一路送回帳篷,鋪好被褥,看著徐礎躺下,他才吹熄蠟燭,躡手躡腳地離開,叫醒自己的隨從,交待一番,回自己住處,打一個小小的包袱,尤其是帶好神棒,然後抱著薄被,又躡手躡腳地來到徐礎帳中,席地而睡,很快與昌言之爭起鼾聲高低。
徐礎也是累了,睡著之後什麼都不知道,等他醒來,唐為天與昌言之已經備好清水與食物。
昌言之很高興有人替他服侍徐礎,樂得清閒。
鐵鳶先讓大軍出發,自己送客送出十里以外,向唐為天千叮嚀萬囑咐,才與徐礎告辭,回頭追趕部下。
看著鐵鳶遠去,徐礎不由得輕嘆一聲,又一次希望自己算錯了單于。
“公子肚子還疼嗎?真應該找個郎中。”唐為天關切地說,他覺得自己與昌言之兩人足夠服侍徐礎,因此沒帶其他隨從。
“不疼。鐵大將軍待我不薄,我欠他一個大大的人情,不知該如何歸還。”
“一頓酒而已,以後我替公子回請一頓就是。”唐為天不以為然,牽馬步行,走在前頭,將自己的坐騎交給了昌言之。
“一頓酒可不夠。唐為天,據說蜀王身邊有佞臣,你知道是誰嗎?”
唐為天扭頭看向騎在馬上的徐礎,困惑地問:“啥是佞臣?”
“沒什麼本事,只會說好話,偏偏得到主公寵信的人。”
唐為天轉過身來,倒著行走,看向後面的昌言之。
昌言之哭笑不得,“我是沒什麼本事,但也不會說話……而且公子退位已久,不是任何人的主公,哪來的佞臣?”
唐為天傻笑兩聲,轉回身正常行走,“明白了,佞臣就是無恥小人,嗯,昌將軍的確不是,蜀王身邊……沒有這種人啊,反正我沒見著。”
鐵鳶與唐為天都不會撒謊,徐礎換一種問法,“蜀王如今最信任的人是誰,除了鐵大將軍。”
唐為天想了一會,“那就是雞公車了吧。”
“誰?”
“雞公車,就是那種一個軲轆的小車。”
“我問此人什麼身份,從前沒聽說過,應該不是降世軍舊人吧。”
“嗯,他是益州人,叫車……全意,綽號雞公車,好像從前是益都王的什麼親信,就是他指點蜀王找到益都王的三個女兒。”
徐礎點頭,心裡稍微有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