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個人才,或許我應該勸說單于留下他。”
“你應該將他留在自己身邊,至少算是一次‘臣服’。”
“哈哈,你現在羞辱不了我。滾出去吧,等著吃喜酒。”
徐礎站起身,“將骨頭剔得再幹淨,也證明不了你的本事,單于當你是親弟弟,但他現在需要的是一位將軍,不是一個會剔肉的小孩子。”
徐礎轉身就走,賀榮平山沉默了一會,突然怒吼道:“我要你看著她受盡折磨,然後將你活著餵狗!”
徐礎回到住處,向昌言之笑道:“咱們真的走不成了。”
昌言之沒有表露出失望,“那就多待兩天。”
“我不該得罪那麼多人。”徐礎突然道。
“公子又得罪誰了?”
“還是從前的那些人,寇道孤、賀榮平山……仔細想想,我沒理由與他們結仇,當初我若是後退一步……”
昌言之道:“那可不是後退一步、兩步的事情,公子不想與這兩人結仇,得從一開始就後退:不要入住思過谷,也不要接納小郡主。找一座真正的荒谷,在那裡終老,那樣的話,公子倒是不會與任何人結仇,外面的人也不會記得公子,就連從前的熟人,也會將公子忘得乾乾淨淨。”
“我不想被人遺忘。”
“那就無路可退,範先生給公子留下了話,雖然只有三個字,也表明他在等你,公子可願意讓思過谷讓給那些平庸弟子?”
“他們並不平庸,但我不願讓出去。”
“那麼公子必然會與寇道孤結仇。小郡主前去求助的時候,公子可忍心拒之門外?”
“不能。”
“那麼子必然會與賀榮人結仇,不是平山,也會是拔山、推山。”
徐礎笑道:“你說得對。”
昌言之卻有點收不住了,“天下大亂,尋常人為了爭口飯吃,尚且要大打出手,與他人結怨,何況公子所爭,皆是常人不敢奢望之物、之人,卻想與世無爭,如何可能?”
徐礎正色道:“昌將軍所言極是,我當改過。”
昌言之有點不好意思,“我有點口不擇言,公子休怪。”
“不怪,我要感激你。我不要王號,並不意味著就要放棄一切,我仍有在意之物,應當屬於我,也適合我。”
昌言之笑道:“聽到公子說出這樣的話,我可算鬆了口氣,有一段時間,我真以為公子要做出家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