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礎點頭,“我想見令妹一面。”
周元賓又是一愣,“你最好將話說完整。”
徐礎笑道:“一涉及到令妹,周參軍總是這麼緊張。”
“周家和沈家的希望都在她一個人身上,你說我緊張不緊張?”
“我沒有別意思,只想與令妹交談幾句。周參軍知道,我也算是一名謀士,對其他謀士總有惺惺相惜之感。”
周元賓皺眉,“跟男謀士惺惺相惜去,七妹有當謀士的本事,但她不是謀士,乃是單于大妻,且又男女有別,怎麼可能見你?”
“周參軍傳個話就好。”
“我不傳……怎麼說到這裡來了?徐公子,我已經說得口乾舌燥,連一句回答都得不著嗎?”
“在見過令妹之前,我不能給出任何回答。”
周元賓的耐心終於到頭,站起身,冷冷地說:“徐公子的毛病就是自視太高,僥倖成功幾次,就真以為自己能夠扭轉乾坤。隨你的便吧,我已經仁至義盡,看看是你扭轉乾坤,還是乾坤扭轉你。告辭。”
周元賓邁步就走,很快回來,將兩囊剩酒和殘肉全都帶走,表示自己真的很生氣。
徐礎已經吃飽喝足,倒在毯子上休息,隱約看出一個方向,許多細節卻還隱藏在迷霧中,“必須見她一面。”徐礎喃喃道。
次日一早,全軍整頓,即將出發的時候,又傳來命令,就地紮營,今天不行軍了。
徐礎回到帳篷裡,沒人可以交談,只能發呆。
將近中午的時候,昌言之進帳,一見徐礎就激動地說:“公子沒事,真是太好了。”
“我能有什麼事?”徐礎詫異道。
“公子得罪……反正沒事就好。”
“賀榮人允許你來?”
“是,說了一大串話,不知什麼意思。公子,現在怎麼辦?”
“只能等。”
昌言之長嘆一聲,“的確沒有辦法。”
“沒人讓你來勸我?”
“勸什麼?”昌言之一臉困惑。
“是我想多了。找地方坐吧,賀榮人的帳篷到處都是席子,也是床鋪。”
昌言之坐下,“公子知道賀榮人為何停下嗎?”
徐礎搖頭。
“我聽到有人用中原話議論,好像是那個蠻王惹出的麻煩。”
“賀榮平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