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法院在哪?”
“你們要到哪裡去玩?我也要去。”桑夏從鞦韆上蹦下來,一步就躥到兩人身旁。
子夜牙痛地看著扶蘇,差點這個姑奶奶給忘了。
金光閃過,尋了一處無人的角落,現出身形。
四個人。怎麼可能少得了素兒呢?剛下樓,她就看到子夜給桑夏交待等一下不能亂說話,最好別說話云云,就湊了過去。
喬子夜躡手躡腳地摸著牆根走,旁邊跟著莫名其妙被感染的素兒。
桑夏歪著腦袋看著他倆,“你們這是要來做賊嗎?”
扶蘇無語地捂住她的嘴,沒好氣地拖著走出去。
趕在開庭前到達,那位一身精英氣質、蓄著洋氣髮型的談大狀,正在和海伊提交待著什麼。
一見到喬子夜,立馬露出笑臉迎了上來。
“喬總。沒想到你親自來了啊!”
子夜笑著與之交談了幾句,海伊提朝眾人躬了躬身子,拿著一沓紙緊張地看了又看。
沒過一會兒,入到庭內,大門關上,法官就位。
原、被告雙方律師各據一席,後面是幾排聽眾席。扶蘇等人很低調地選了最角落處坐下。
很顯然第一排坐著的,該是那個撞死了熱娜的兇手家屬。
除此以外,還有一些看上去與原、被告都無關的人士。也許是法學院的學生等相關從業人士,也甚少有人無聊到蛋疼特地跑來法院看別人吵嘴的。
桑夏一對圓圓的大眼滴溜溜地在庭內四處打量,最後落在了被告席上。
精英談大狀全程控訴,句句到點,直指兇手的種種罪行;海伊提則全程帶著怒意,盯著被告席的那個男人。
然而,被告席上的平頭男卻是神情自若,就好像勝券在握一般。
事實上,這種交通肇事逃逸罪並非蓄意謀殺,所以對方得到的懲罰也是有限的。
談大狀一早就知會喬子夜最好與早壞的可能性,也是因此,子夜才會說還是來看一眼。
海伊提在這個城市無親無故,最終結局如果令他無法接受,還不知道這個絕望的男人會做出什麼樣的瘋狂舉動來。
海伊提很木訥,但越是木訥的人瘋狂起來越可怕。
國外那些不服判決往法院扔炸彈的瘋子還少嗎?
是活膩了嗎?當然不是,那是因為絕望啊。
海伊提不知道妻子是被何人撞死的也就算了,知道了自己卻不能拿對方怎麼樣,天知道他得有多絕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