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了?”
“沒什麼,一個人在外面要照顧好自己!”
“…放心吧。染兒…”
“嗯。”
“我準備了禮物給扶蘇哥哥和暄暄姐,我,我…”電話那邊,白與飛的聲音顯得有些侷促,呼吸聲有點沉重。
“怎麼了?”
“我,我想求親,我想娶你!”
“…討厭…”
“討厭是什麼鬼?我想娶你,你居然說討厭,不應該說那三個字的嗎?”
“死討厭,是這三個字嗎?”林染抱著電話笑罵道。
暗夜裡小兩口隔空互訴衷情。
“浸,什麼聲音?”阿妖的面色看上去略微好一些了,倚在床畔休養生息,眼都未睜只開口輕問。
“該是笛聲。”水晶人浸寸步不離地坐在床邊的椅子上,手下的冰晶靈力源源不斷向床上的阿妖飄去,一一滲入體中。
“哦?”阿妖睜開眼,側耳傾聽了會兒微微晃著腦袋,唇畔浮起一絲笑意。
“真好聽。也不知是何人在吹奏?”
阿妖說著,浸睜開那雙五彩繽紛的詭魅之眼,看向屋內的一角。
事實上她看的並不是室內,而是透過層層障礙看到了正在潤廬屋頂吹著短笛的人兒。
“是扶蘇的那個丫頭。”
“哦?桑夏那丫頭還有這番造詣!難得。”阿妖吃吃一笑微微有些驚歎。
浸閉上眼,沉默不語。音律不通,曲調不明,聽不懂便也就不去搭理這等風花雪月的玩意,只埋頭手下不斷滲出靈力探向阿妖。
喬子夜在夢裡咯咯笑出聲,睡得酣甜極了。
這個夢,多美啊。夢裡的素兒就像個最乖巧的女孩,從來不打他,他說什麼便是什麼。在夢裡,他還親了她的臉,攥著一雙柔荑輕輕地揉著,好溫暖啊!
扶蘇無聲來到子夜房中,將他鎖於深櫃中的‘號鍾’取出,又再悄無聲息來到畫室頂上。盤腿坐於玻璃頂棚上,將琴置於雙腿膝上,竟是四平八穩。
笛聲未落,琴聲和起。
笛是扶蘇用林地紫瑩竹自制的,琴是上古之物。
笛聲清亮,琴音悠古,一笛一琴,融合得令曲調更美妙難以言喻。
很自然地,從歌手吟唱的相思曲調轉到她曾吹奏過的古曲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