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喊我一聲叔,我就是她一輩子的庇護。雖然我蒙毅能力有限,但不管了,老子一定會守好她的。就算老子不行,這不還有你嘛。”
扶蘇一愣,跟著笑笑搖搖頭,“你何時學了子夜說話,一口一個老子的,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改行當山大王了呢。”
蒙毅撓撓頭,“扶蘇,我知道你在想什麼。”
他盯著扶蘇一字一句說道:“不管桑夏怎麼樣,也不管你怎麼樣,我們,是一家人。任何事,我們一起承擔。”
扶蘇的臉上浮現起一種複雜的表情,有苦澀,也有感動,有不忍,還有堅定的力量。
男人之間,沒有那麼多的字短情長。
不需要說太多。他點點頭,笑了笑,“放心吧。這一次,我們一定能好好地活下來。
任何人、任何事,不懼!再說了,也許未必有我們想的那般嚴重。去吧,歇了去。”
蒙毅轉身出門,扶蘇走回窗畔看向遠空,眯著眼陷入沉思。
為何他與蒙毅都認為可能會有極大的危機出現?
這是一種冥冥中的感知,而更多的,是因為那縈繞於暗處的迷霧,揮之不去解也解不開。籠罩在兩人心頭。
不是所有的隱隱不安都是杞人憂天,預感這種東西,其實很多時候都是有根據可查的。
桑夏出生時兩人重逢或可說是巧合,在茶山的初見也許是命運的安排。可除卻這兩件不可被籌謀的事件以外,其它的所有事就定然不是巧合一詞可掩過的了。
那一記將他擊回魂境中的力量,擄走桑夏的黑影,射向蒙毅的亭蘭勾,甚至那輛撞向林染與桑夏的大貨車,還有那個出手相救的神秘人…
楊十七上門來訪,當然不是真的只想著送還手機,她是來詢問那件滅門殘案的。
那樁血案是何人所為?為了什麼?想要嫁禍於他,讓楊十七出手與自己為敵?
以楊十七個人的能力來說,扶蘇並不懼。但若被判定為是那樁血案的行兇者,渡者部極可能會合無數陰差之力,對他以及與他有關的人,進行圍捕。
這麼一想,這個局就布的太大了。
扶蘇不禁搖了搖頭,只覺得頭腦有些昏漲的疼。
會不會,連那場綁架案也是背後之人所為?
扶蘇心底生出這個可怕的設想。
如果真是這樣,那麼,其實對方一開始就是衝著桑夏來的。
衝著殺了她設的一個巨大的局?
桑夏。你到底是什麼人?你身上究竟有什麼秘密?難道就是因為這個秘密,才引來覬覦,招來暗處的殺機嗎?
盤冥洞中人必然是知道些什麼的。可是,就算對方知道那個秘密,他也不可能問對方啊。敵人是不可能告訴你答案的!
況且,以他之能還不足以感知到盤冥洞的所在。
而更奇怪的是,眾人日防夜防,黑影蒙恬就再也沒出現過了。是對方放棄了破離石,還是因為結界設的太固若金湯鑽不進空子?
還有山海錄阿妖記載的名單中,除動子夜和桑夏,駱賓呢?他又在整個事件中起到什麼樣的作用?或者說他之於對方到底有什麼樣的用途?
一個又一個問題,瞬間全部湧現。扶蘇突然覺得許多事看上去似乎完全沒有關聯,但實際是存在某種關聯的。
隱隱地,他覺得自己一定是漏了什麼環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