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普天之下任何一處尋常的人家那樣,你做飯我洗碗,你打掃我疊衣…沒有驚心動魄,也不要轟轟烈烈,就這樣簡單地像花灑裡傾倒出的水,潤物於無聲處,濃情化無形。就夠了。
駱賓靠在門邊看向師暄暄。晨光裡,她一身白衣,周身暈著那層光芒就像自帶了某種模糊功能似的,慵懶的長卷發散落在肩頭,微風吹來花兒輕輕搖曳著。她側過頭看向他,髮絲被風撩起。
駱賓無處安放的心與那有些錯亂的情緒,此時全都落歸到了實處。眼前這隻在電影裡看到過的美好畫面,此時真實地呈現在他眼前,他甚至還沒來得及激動多久便被她的那份淡然給感染了。
她一手提著花灑,一手背在身後,衝著他眨了眨眼。就像這世間任何一個墜入愛河的小女生那樣。此時此刻,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女神,也不是萬眾矚目的巨星。
而是,他的女人!
兩人就這樣沉默地偶爾互望,平靜得就像已經相處多年的尋常愛人那樣。
有早起的鄰居大媽從院外經過,看到師暄暄時愣了一下,朝駱賓招招手“小賓,女朋友啊?”
駱賓這才回過神來,因為大媽的眼神有點兒奇怪。
禮貌又人點尷尬地應了句“李阿姨新年好!”
駱賓急忙慌地把師暄暄擁進屋內,指了指她兩條光滑白嫩的大長腿,兩人對視撲哧笑了起來。
初嘗濃情蜜意的人,什麼都忘了。他竟忘了這大冬天裡,她只穿了件單薄的襯衫而已,而她本就不懼寒冷也就更沒在意。
駱賓匆匆去師暄暄住的酒店取了行李,急急返回。進到家門,一看屋裡沒人,心裡咯噔一下。
著急想喊她一聲卻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出口。叫暄暄嗎?可是兩人之間還沒有這樣親暱地稱呼過呢,人生頭一遭多少有點兒羞澀。
開不了口的情況下,將樓下找了一圈三兩步跨上樓,便見她正站在自己的小工作室裡。
“都是你寫的歌嗎?”師暄暄看著桌上的一疊譜稿。
駱賓撓撓頭,露怯地點點頭。
“都很好,我喜歡。”一扭頭,朝駱賓笑著說道。
“這個地方是不是可以嘗試新增一個小節,做為緩衝,這樣一來曲子可能會更連貫一些。”師暄暄拿著其中一張譜子指著一處說道。
駱賓湊過去看了看,不住點頭道“其實這塊兒我一直不知道怎麼更改,但卻沒想過要新增,嗯,我的思維還是太侷限了。”
“沒有,你寫的已經很好了。對了,你怎麼會那麼瞭解古曲呢?”
“哦,我爸是搞古樂曲保護的,從小聽得多,也就是半桶水。你呢?其實,我第一天到蘇慕就和王總監討論過一支古曲,大家意見不一,後來聽說是打了你的電話才…”
師暄暄擺擺手,笑眼眯眯“唉,老王那個臭脾氣就那樣,他這個人其實很惜才的。後來你的曲子都是他直接把關,說是除了他,別人沒本事修你的曲子。”
“啊!”駱賓驚訝一聲。
他也知道王總監只是面上嚴厲古板,內心還是很公正的。但此時,聊著聊著突然說到工作,駱賓心裡就開始有點隱隱的不安了。
也不是什麼大男子主義,他也不介意自己喜歡的人比自己強。
但是,師暄暄和自己之間,還真不是強多少的問題,那是鴻泥之別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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